圣誕老爺爺的那打扮都沒他喜慶,人家穿得是大紅色,紅紅火火,他這穿的是熒光紅
用謝衍的話來說,就是這誰家的火龍果成精了
復活節餐桌上的那火雞,都沒這顏色紅得耀眼。
林爾目不轉定地盯著那只直奔自己而來的大火雞,有些難以接受地問謝衍“這是河馬嗎”
謝衍微挑眉梢“嘖,這顏色,得是紅馬吧。”
林爾沉默了下,而后真誠地發問道“我能裝作不認識他嗎”
謝衍也看著那只熱情的火龍果精“看來是不行。”
因為火龍果精已經像一陣小旋風一樣的電閃雷鳴地沖到了這里。
“爾爺”火龍果精興奮地轉了個圈圈,開口就問,“看我這衣服好看嗎”
“”
林爾實在說不出來“好看”那倆字。
但凡有一丁點能讓人夸的地方,她都能看在多年友情的份上昧著良心說出來。
但這顏色,實在是非常死亡。
林爾能忍住吐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更別說再去夸它了。
恕她直言,剛才賀寅站在玻璃門那邊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遠遠看到了一個熒光色的不知名物體在閃閃發著光,將整個酒吧大廳都襯得熠熠生輝起來。
在這個林爾完全接不上來話的時候,謝衍終于開口點評了一句“這個顏色,有點邪門啊。”
賀寅“”
賀寅轉圈圈的動作凝固在了半空中,無聲地抬起了頭來。
朋友,請問邪門這個詞是可以這樣用的嗎
賀寅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
半分鐘的功夫,溫淼和沈嘉喻已經穿過大廳跟著走了過來,停在了賀寅旁邊。
溫淼用一個黑色大口罩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一張小臉上只露了雙眼睛出來,她側頭看了眼賀寅,非常不給面子地翻著白眼說道“我都不想和他一塊走在路上,真的是太扎眼了,那回頭率,說成百分之二百都不夸張。”
溫淼的聲音透過口罩傳出來,顯得有些悶。
她干脆抬手勾下來口罩,又吐槽似的追加一句“人家搞行為藝術的大藝術家們都不敢這么搞。”
“啊。”林爾報以了一個單音節的回應。
嗯,怎么說呢
雖然都說,天才和瘋子僅是一線之隔,但行為藝術家和精神病院患者,歸根結底,還是有很明顯的區別的吧
賀寅還在孜孜不倦地追問著他的過年新裝好不好看,林爾實在是不想回答這個明擺著答案的問題,只好答非所問地說了句“你這個衣服顏色”
她頓了頓,而后補上后半句“是真的有點東西。”
賀寅“”
這個回答,也是真的有點東西。
水平很高。
她好像說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溫淼還在歪頭打量著賀寅,臉上滿是納悶的神色“我這一路都在琢磨,這到底是個什么顏色。”
“猛男芭比粉”林爾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謝衍慢條斯理地掃量著賀寅,而后說“死亡火龍果色吧”
“可能是兩者的結合吧。”沈嘉喻懶懶接過話來,“這要是站路邊,不比紅綠燈好使”
賀寅“”
嘿兄弟,你說誰紅綠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