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活兒不行”溫淼腦子一抽,忽然脫口而出這么一句。
“”
下一秒,沈嘉喻手下一重,溫淼立刻皺著臉連聲撒起嬌來“哎哎哎沈老板,手下留情疼的呀”
沈嘉喻動作微微停住,垂下黑眸看她,這才慢腔慢調地問“剛剛說什么”
“沒沒沒,我錯了。”溫淼見好就收,非常乖巧地眨巴眨巴眼睛,尾音跟著軟糯了下來,帶著兩分討好,“你當我什么也沒說。”
沈嘉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指尖一下下地撫著她手腕內側的牙印,說話依舊是輕緩而散漫的語調“我聽你這意思,要是活兒不行的話,你是不是打算給我報個輔導班,學習一下”
溫淼“”
這,倒也沒必要。
她真沒那個意思,剛剛他不是還在說著什么熟能生巧么,溫淼不介意他拿自己多練練,輔導班就算了吧,花冤枉錢還是小事,最主要是別再學著學著被人給掃黃掃進去了。
那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提起了這事兒,溫淼又忍不住抱怨似的多說了一句“剛才都說讓你輕點了。”
聲音太軟,與其說是抱怨,聽著更像是在撒嬌。
沈嘉喻聞言低笑了起來,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腕骨,稍帶啞音地說“我真沒用勁兒。”
“你再仔細看看。”溫淼指著自己身上深淺不一的紅印,示意他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管這叫沒用勁兒”
沈嘉喻的手往下一落,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吹拂在她耳邊的氣息曖昧又輕佻“寶貝兒,我是說這里沒用勁兒。”
“”
明目張膽地耍流氓。
沈嘉喻笑著又親了親她的耳骨,低著嗓音誘哄似的問“要不要明天用勁兒試試”
他逗得她耳朵有些癢,溫淼歪了歪頭,想要躲開,卻又被他冷不丁地咬了一口,溫淼沒骨氣地抖了一下,腦袋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
“怎么”
“累。”溫淼慢吞吞地丟了個字出來,她覺得自己連胳膊帶腿的全身每個關節都在隱隱泛著酸勁兒,“我現在累得就像是自己一個人頂著熱辣辣的大太陽,去地里收了一千八百公斤的水稻,然后又把它們吭哧吭哧地扛到村頭,費勁巴拉地打成了大米,最后告訴我,親,你收的是鄰居家的水稻,你家的還在田里站著你。”
“”
就沒見過這么生動形象的比喻。
“你這是體能不行。”沈嘉喻還嘲笑她,“明天早起,跟我去晨跑。”
“”
溫淼心說,晨跑你妹。
誰會在床上討論晨不晨跑的問題啊
沈嘉喻還在用指尖勾著她的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跟逗貓似的“去不去啊”
“不去,死也不去。”
溫淼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接觸過“晨跑”這種運動了,放假不睡懶覺,居然要早起去晨跑,這還像話嗎
沈嘉喻的那種那老年人作息可不是誰都能模仿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