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咒靈了應該也能吃東西吧她有些不確定的想。
轉念又想到咒靈連人都能吃下去,那她吃個菜也沒問題。
“麻婆豆腐丼飯,織田作你做的來嗎”花山院回頭問道。
織田作想了想,“應該沒問題。”
花山院和他口味相似,都是重口嗜辣之人。
“我要吃螃蟹料理”太宰治積極舉手道。
“好。”織田作一一答應了下來。
太宰治指著不遠處的高樓大廈問道“那是你住的酒店吧”
花山院點點頭。
太宰治大概猜測到了什么,“割腕”
“答對了。”花山院不甚在乎的笑了。
太宰先是吃了一驚,然后撅著嘴語氣幽怨地說“我還以為紬你找到了什么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的自殺方法呢,結果是這個,割腕可痛了,我才不要這樣自殺。”
割腕自殺需要在切開動脈,引起大出血致死,由于血液具有自凝能力,大部分傷口都容易出現結痂現象而止血,需要在原來傷口上繼續切割幾次。總之,是一個很痛苦很煎熬的自殺方式。
“那太宰先生還是將就活著吧。”花山院挑了挑眉,理智又平靜地為他分析著,“這世上或許會有無痛人流,未來據說能夠無痛分娩,但無痛自殺是絕對不存在的。”
“自殺從來就沒比活著來的輕松。”
太宰治無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似乎依舊是空蕩蕩的,“唉,活著,可真是一項痛苦的事。”
哪怕織田作還活著,似乎太宰治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但是世界、社會、生活于他而言,通通沒有什么意思。織田作只是引路人,只是確實理解了他,觸及到了其靈魂深處,因此太宰治愿意去信任這位友人,聽取他的勸告。
但正如織田作所言,善惡于太宰治而言毫無意義,哪怕其本質在不由自主地追索人性之「美」,太宰治本身依然會感到空虛,而這種空虛的孤獨正是太宰治覺察到人世本質是虛無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他卻又企圖尋找生命的意義這樣的矛盾所激發的。
一瞬間,花山院想到過很多事,她以懶怠的語氣,化用眼前這位的原型作家的話回敬對方,“人生本就是痛苦的,生活也是毫無意義的,所以活著反而是一項忍辱負重、奄奄一息的偉大事業。”
“以我的經驗來說,思考意義思考不出結果,不如直接去感受活著,自然而然說不定哪天開始就覺得這樣活著也行。”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所以,太宰先生倒不必整日想著去死,不妨試著先活一活吧。”
要去死的人勸別人去活,有點奇怪,但并不具有想象中是辛辣諷刺意味,竟有些貼心暖言之感。
太宰治微微一愣,“還真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呢。”
不如說,花山院整個人都是意料之外。
“被塞到劇組里臨場加戲,自然而然是意料之外的狀況。”
太宰治品味著花山院的無心之言,這個比喻若是衍生開來,「劇組」好比「世界」,「臨場加戲」即「來到新世界」嗎
將世界比做電影或戲劇,那觀眾又是誰呢作為主演之一的她,要改寫怎樣的劇本呢是稀薄乏味無聊至極的爛片,還是可圈可點可供玩味的佳片呢
不管怎么樣,這個比喻也很爛,即使如此,太宰治仍然覺得花山院是一個矛盾地很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