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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的面色有些難看,枉她還以為自己已經瞞天過海,原來已是被人看破了。
她接過藥材,胡亂地朝李庭岫行了一通禮,向李慎矜告辭后便回了伯府。
回去的途中,她又開了系統查看一下二人的攻略進度,暗地里思忖好一陣子。
李庭岫的好感度已經45,快到一半了,可是李慎矜才35
況且這位爺真是難以伺候,動不動就降好感度,開頭一直是負數,簡直無語。
崔鈺揣摩若是身份暴露,自己能趕在殺身之禍來臨之前成功攻略角色嗎
好像不太能的樣子。
翌日。
崔鈺在上值的路上正好遇到在長街策馬疾馳的虞祿,他騎馬在前,身后跟著一批侍衛,拉著一輛囚車。
崔鈺瞇眼看去,見那囚車里坐著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穿著窮苦讀書人慣有的洗得漿白的長衫。
只是生的尖嘴猴腮,面色蠟黃,縮在囚車里面惶惶打顫。
她揮手朝虞祿招了招,笑道“你怎么捉了個書生回來”
虞祿一見她,大力一勒馬繩,跨下棗紅色的駿馬高抬馬蹄,長嘶一聲,停了下來,在路邊跺了幾步,揚起紛紛煙塵。
“就是這貨,寫那勞什子妖書張貼在街巷,敗壞我外甥的名聲,今日可算是將他捉拿到了”
虞祿一揚馬鞭,“唰”的破風一響,那書生瑟縮著身子,驚恐地抱住自己。
“就他”
崔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沒瞧出來他竟然膽子這么大,還敢寫文章大罵太子。
牛哇
“怎么捉的難道真的一個一個人去對字跡”崔鈺掐指一算,也就過了這么幾天,竟然還真讓虞祿找出了罪魁禍首來交差。
虞祿扶著腰帶笑道
“要怪就怪他自己,張貼文章的時候被人瞧見了,昨日就有人去衙門舉報,爺快馬加鞭,將這個收拾行囊要逃出城的傻貨給捉到了。”
崔鈺失笑,“倒是挺順利的呀。”
虞祿眉間具是飛揚之色,“正好外甥的生辰將至,也算是備給了他一分好禮。”
崔鈺有些錯愕,“生辰過幾日是殿下的壽宴”
“當然,”虞祿勒了勒馬,詫異道,“東宮的請帖都派出去了,你不會沒收到吧”
崔鈺“”
還真沒有。
好扎心啊。
瞧見崔鈺沉默的模樣,虞祿怎么也看出了端倪,凝眉道
“不至于吧雖然你是個四品官,但起碼還有伯爺的爵號,怎么連個請帖都收不到”
虞補刀小能手祿繼續道“你是不是惹了太子爺”
崔鈺想了想。
她誠實地點頭,“前幾日險些扒了他的褲子。”
虞祿“”
萬幸,我還能在今日看見完整的你。
虞祿無奈道“那你還是避開太子爺吧,別讓他見著你。”
可是崔鈺昨晚才見到他。
她弱弱的道了一句“好”。
眼看著快到卯時上值的時間,崔鈺不好多留,向虞祿告別,來到了值事房。
黑檀木長案上放著一堆撂得高高的卷宗,崔鈺走到案前坐下,低頭就見一張請帖放在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