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萄捏著夙長歡的衣角,有些稀奇的看著這一幕。
她還當自己這小師妹習慣喜怒不形于色呢。。
原來也會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這樣想著,南萄目光往上抬了抬,對上不虞似是無意看過來的視線。
逃也似的挪開眼,突然想到自己完全不用慌,手里拽著底氣呢。
夙長歡鼻子有些發癢,低頭看了眼不知道眼神往哪兒瞟的南萄,干脆利落的揉亂了南萄下靈舟前整理好的頭發。
南萄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好鼓起嘴氣鼓鼓的邁開步子往宗門去了。
見自己把人逗跑了,夙長歡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跟在后頭。
小小一只的南萄步子再怎么邁開也只能走一點距離,夙長歡這樣的速度剛好跟在南萄后頭。
兩人走出好一段路之后,南萄忍不住回頭道“師姐,那位也去了北玄靈院,怎么在要見到小師妹之前先回宗門了”
“許是要給小師妹一個驚喜呢”夙長歡淡淡道。
她并不好奇不虞的用意,只要不虞沒有傷害小師妹的心思,那該怎么著就怎么著,旁人沒必要瞎琢磨瞎摻和。
“可我覺得不虞有些過于不簡單了。”南萄想起感知到不虞氣息時自己發自本能的畏懼,現在都有點麻爪。
小師妹之前血脈初步解封時候泄露的氣息都沒有那么強橫。
那是一種讓她下意識想要臣服的帶著尊敬和畏懼的感覺。
“各有各的緣法。”
“大師姐不是沒說什么”夙長歡目光輕飄飄的掠過各類蔬果長勢喜人的大塊靈田,又注意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荒廢的靈田,彎了彎眼。
還沒開始想怎么讓這些師弟師妹調整過來狀態,辦法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其余弟子進靈境的時候都輕手輕腳,連呼吸都屏住了。
走遠了一些才敢出聲交談。
“呼剛才路過小師妹和她的朋友,我都不敢呼吸。”
“那個金眸的人氣息太恐怖了,我有種被極兇的妖獸盯上的錯覺。”池知書一感覺自己安全了,嘴就閑不住的開始叭叭。
“小師妹居然敢抱著那個氣息恐怖的家伙”這是池知書最為驚訝的地方。
“你沒看見那個人看著小師妹的時候跟看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嗎她兇誰都不會兇小師妹的,小師妹有什么好害怕的。”
“知書師兄,你不會以為小師妹的膽子跟你一樣小吧”
“什么我膽子小宗門就沒有比我膽子更大的弟子了好吧”
“知秋的膽子就比你大很多。”桑知夏拿出自己的小扇輕搖,笑容淺淺,這是對池知書極好的挑釁。
“師姐知夏師姐欺負你們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知書師弟了嚶”池知書立馬掏出來一個顏色艷麗的花手絹,扯開嗓子喊的同時大力抹淚。
因為那最后一個“嚶”過于靈性,無差別傷害到了方圓兩里地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換來了其他人的怒視。
池知書專注于給自己擦并不存在的眼淚,導致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了眾怒。
“知書師弟,既然如此,師姐我就好好的替你報仇哈”桑知夏動了動手腕,收起了扇子,戴上了手套。
她皮薄,池知書肉厚。
戴上的手套是能增幅力量的靈器,這要是實實在在的一拳到肉,皮糙肉厚如池知書也要痛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