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陛下,不如奴婢”他暗示地說道。
正始帝搖了搖頭,露出個古怪的神色,“不,就讓他們繼續鬧下去,寡人倒是想看看,會跳出來什么東西。這幾年,后宮確實是太安靜了些,這樣不好,既讓他們沒了活力,也讓太后和寡人失去了看樂子的蠢貨,倒是不美。”
劉昊無奈苦笑,知道陛下這是又有了別的成算,便沒有再說話。
后宮安靜了好些年,除了寥寥幾次的意外,任是誰,都沒辦法往這后面伸手。或許是這般,今年開了小選,讓宮女輪換了一波后,露出來的新變化,卻是讓正始帝起了興趣。
劉昊不敢再多言,只看著陛下低頭批改著奏章。
只是再過了些時候,正始帝像是有些坐不住,停頓了片刻,忽而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小精致的人偶,然后擺放在了桌邊,看起來異常精致可愛,或許是因為陛下為其新換上的衣物,看起來不像是往日莫驚春會穿戴的衣裳,但是怎么看都透著幾分漂亮。
莫驚春并不怎么穿戴鮮艷的衣裳,但是正始帝曾看過夫子紅裳的模樣,那可真是漂亮異常,難以移開視線。他的手指勾住了袖口小小的布料,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道這東西,還有多久”那后面的幾個字眼,被正始帝吞了下去。
他清楚,這個小東西的出現,便意味著夫子又一次失敗。
而這一次失敗,在莫驚春還沒有提出來之前,其實正始帝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畢竟,他的生與死,都在那些時日。
想要聯想到任務的內容,其實并不難。
難的是,要怎么從莫驚春的口中,將任務給挖出來。
即便正始帝已經知道精怪的存在,可是莫驚春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主動將任務和盤托出,有的是因為不合適,更多的,是因為莫驚春并不習慣依賴旁人。即便這個人是正始帝,也是如此。又或者是,正是因為這個人是正始帝,所以莫驚春才更加刻意避免如此。
帝王的權勢威嚴,能夠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如果沒有任何束縛的話,那依賴成癮,便不是那么好戒掉。
于情于理,正始帝都應該理解這些微妙的情緒和擔憂。
故,他在看著這個小人偶的時候,想起的不是那些美味的處罰,而是有些可氣又可惱的疏離。
他戳了戳小小莫驚春的鼻頭。
非常不得體的行為。
劉昊默默移開了眼。
然后陛下的指腹又搔了搔莫驚春的后脖頸。
昨夜,正始帝偷溜去莫府,時隔多日,總算將莫驚春抱了滿懷。
正如他所料,莫驚春并沒有拒絕他。
只是有些無奈,身上壓著沉重的力道,就像是一只霸占地盤的大貓,正在使勁地將氣息蹭到莫驚春身上。
莫驚春小小抱怨地說道“您可真是重。”
可不是嘛,正始帝都幾乎將他一半的身子都壓到莫驚春的身上來,那重量可真是實在,讓人輕易逃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