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院,卻是安靜得離譜。
屋內,只得魏王和王妃兩個人。
王妃冷著臉看他,優雅大方的臉上透著淡淡的怒氣,“王爺,今兒您不將事情說個清楚,咱們便誰也別想走。”
魏王嘆息著看了眼老王妃,一起生活的老妻早就看出他的不妥,不過因著他今日的舉動,才終于沒忍住問出了口,但在魏王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好半晌,他伸出兩個手指捏住了太陽穴,用力揉了揉,陰沉地說道“追殺成家那兩小兒的人中,也有公冶一緒的一份。”
公冶緒,王妃的臉色變了變,一下子想起來這是誰。
她當然清楚不過,這名字
是她的小兒子。
難道說
魏王妃猛地抬頭,“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當初王爺冒然說要搬到京城,其實壓根就不是為了你話里所說的那些,那些換個地方落腳的說辭,而是為了在東窗事發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安撫住陛下”
不然,他們在封地的日子更為自在,為何要巴巴到京城來
“是,也不是。”
魏王感覺就像是老了十歲,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徒然地說道“當初,本王在覺察到他的所作所為后,就派了侍衛去阻止他。本王并不知道那輛姐弟究竟是誰,是在將三兒抓回來后,才隱約知道了前因后果。”
適時,不管是魏王還是公冶一緒,都沒有想過那會是成家人。
因為當時這兩姐弟用的都是化名,而按照公冶一緒所說,他是用另外一種手段,得知了他們身上有著太祖令這樣的東西。
太祖令那可是太祖令。
即便是魏王,在知道此事時,都曾下意識閃過一些不甚美好的念頭。但是最終全部都被壓了下來,魏王讓人悄然送走了那姐弟兩個
“三兒說他不知道,但他真的不知道嗎至少若是愿意去查,他們兩個不過是普通人,三兒又怎么查不出來他們的身份”魏王嘆息了一聲,不過是心中懷有貪念,便說服著自己無視了疑竇,就好像這樣一來,自己也當真是無辜,“總之,成家這樁事情,魏王府到底是插手了。”
就算魏王最開始不知道,后續的插手,也是干涉。
在處理好首尾后,魏王順便也將他們的痕跡都抹去了。
可是那一夜
魏王打了個寒顫。
就是正始帝親自蒞臨魏王府,而他那些蠢笨如豬狗的護衛卻一點都不知道的那個夜晚,正始帝取出了更多的證據關于公冶一緒針對成家后人的事情,以及他在被魏王警告后,還是曾試圖去追查過成家人的下落。
這便是魏王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魏王很失望。
不知道是對看著聰明,卻據不聽話的三子,還是對這個眼線布滿天下的帝皇。
他總覺得,陛下和先帝,有些不太一樣。
老王妃臉上的驚訝已經逐漸淡去,變得更近漠然,她開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王爺在京城落腳后,跟鄭家走得那么近的原因也是因為三兒吧”
公冶緒和鄭天河,本是友人。
不然魏王府和鄭家沒有別的交集,為何魏王要去與鄭天河商議陛下后宮、以及莫驚春和陛下曖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