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不妙,正打算出去看看時,卻聽到太子的聲音響起。
“是母后派來的人。”
莫驚春回頭,卻看到太子只換掉了濕透的衣服,身著中衣,赤腳走了出來。
莫驚春艱澀地說道“皇后派人來,是擔心殿下的安全。”
這話說得他都不信。
如果是擔心他的安全,又為什么后知后覺才抵達
這更像是在猛獸出閘前將其團團圍住,既恐懼又害怕,仿佛一種覺得必然會出事的驚怖防御。
公冶啟森然笑起來,“或許。”
莫驚春頭疼地看著太子這模樣,別說是上課了,他都感覺在太子眼中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
兔尾都炸毛了。
一根根毛發扎得他難受。
他嘆了口氣,朝太子走去,別的且先不說,總不能就光這樣走動。還是得穿上外裳再說,便是夏日也沒有這么游蕩的道理,更別說衣冠不整。
莫驚春即將與太子擦肩去取衣裳時,公冶啟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拖到自己面前。莫驚春下意識反手抵住他的肩膀,險些撞進太子懷里。
“殿下”
“噓”公冶啟的臉在莫驚春面前放大,濃黑的眼里透著扭曲陰鷙,卻低低地噓了一聲,像是在安撫,“夫子,聽話。”
又頓了一下,他笑了起來。
笑意不及眼底。
“或者讓孤出去殺了他們,夫子,選哪一個”
莫驚春頭皮發麻,骨髓里任何一處都在瘋狂竄起寒意,太子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說真的。
外頭那一隊不知多少人的衛兵的命,就拿捏在莫驚春的一念之間。
在他還未動彈時,太子就已經動作了。
在殺或不殺莫驚春之間,公冶啟勉強在即將發瘋的邊緣來回,選擇了他最想做的事情。
他將莫驚春整個剝離了出來,毫無顧忌地抓住了那團雪白的兔尾,在瘋狂鼓噪的虐戾吞噬公冶啟之前,他一口咬住了莫驚春的脖頸。
咬得極深,齒下的皮肉在顫抖。
莫驚春悶哼了一聲,臉色驟然慘白,卻沒有動。
雨聲還在下。
勸學殿外站著精銳的衛兵,他們頂著寒雨踩在無聲的靜默里,長槍的紅穗兒濕透,如同這片死寂般的宮宇讓人發寒。
一聲,兩聲
他們數著心跳,勸學殿依舊一片寂靜。
無人聽到殿內的隱忍與抽噎,正如無人知曉殿內的淫靡詭譎。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doi,就是可憐了兔毛bu
確定是周四v啦,也就是明天,感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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