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忝開的尖尖月長紅,溢出來的,都快速被卷走。
公冶啟總算嘗到味。
待莫驚春再暈過去后,他才從床上起身,取了帕子擦拭。
莫驚春的身體像是被燥熱操控,時不時便要發作一波,熬過去后便是沉睡。公冶啟趁著這時候處理今日還未批完的奏章,倒是沒有半分不滿。
公冶啟想,父皇啊父皇,若是夜間入夢也不能訓他。
畢竟,他難得這般善心好意。
可真是一個大善人。
夜色深沉,許是冷風猶在,天上無云,皎潔月光遍灑闔宮。
墨色長發凌亂地鋪了滿床,燭影搖紅。
床上人痛到極致,又快意到極致,赤裸裸被剝了個干凈,也空了個干凈。
莫驚春掙扎著醒來,他的手指無力,痙攣過度后的脹痛讓他眨了眨眼,一時間還處在朦朧的狀態。
他花了好些功夫,才慢慢回憶起發生過的事情。
他面無表情地躺在被褥里,身上的衣物換過一回,干燥整潔,卻讓他的心墮入無邊地獄。
陛下什么都沒有做。
可陛下什么也都做了。
那古怪的燥熱宣泄出去后,莫驚春總算感受到長久不曾體會的寧靜。
一直脹痛難受的皮膚也冷靜下來,那股無名催促的狂躁總算消失,莫驚春抿緊唇,幾乎抿得發白。大驚大怒后,他已經疲倦得提不起勁頭再有什么情緒。
不管陛下到底沒出手。
只是差點將他榨干了。
莫驚春好累,他不想去管會有的風波,也懶得去想善后的事情,他蠕動著將自己藏在了被褥里,過了一會又沉沉睡去。
此時正是晨起時分,黑與白交織在夜空,晨光正試圖驅散天上的陰郁,拖曳的殘影猶在。莫驚春并不熟悉寢宮的布局,只隱隱掃了一眼以為這是在某個偏殿,邊又睡去。所以也沒有看到,正藏在黑影里的公冶啟。
公冶啟本就熬夜分神,一邊批奏折一邊安撫莫驚春。
可謂是兩不誤。
盡管他沒有出手,卻前身前身后的東西都玩弄了個徹底,所以也說不好他到底有沒有做什么。可既然尾巴如此蓬松,便也怪不得為何會心生褻玩的心思。那時候莫驚春的反應實在是太過
公冶啟閉了閉眼,往后靠坐在椅背上。
一夜未睡對他來說并不嚴重,晨起時分,莫驚春身上的炙熱便逐漸褪去。高熱散去后,他便直接昏睡過去,再醒來其實也只是小一會。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床榻上昏睡的人。
公冶啟從未追問過莫驚春這般種種究竟是從何而來,因他不感興趣。
不在乎的東西,便是再奇怪千百倍,他也不記掛在心上。即便是如此詭異的存在,他也只看著莫驚春,從不打算追尋。
到底這一回不盡相同,對莫驚春的身體實在影響過大。
公冶啟不過稍稍一思索,便發覺這般的情況,怕是從入春的時候就開始了。而莫驚春居然硬生生扛到了夏末,如此忍耐心性,也實在是讓人震撼。
他略動了動手指,殘香還停留在指尖。
如同顫抖的反應與尖叫的呻吟難以忘卻,公冶啟面色深沉地低頭看著下腹。
他有反應。
莫驚春再度醒來時看到了劉昊,這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好消息。
他累得不想動。
整個人似乎是被徹底抽空,連半點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