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手腕微動,到底忍下抽劉昊的欲望。
內侍比不得柳存劍那身骨,一鞭子下去要躺半月。他摩挲著冰冷的鞭柄冷冷地說道“他確實是寡人的良藥。”
“然,他再是良藥,也不過一人。”
兇戾的視線掃過劉昊,陰鷙的笑容扯了扯,卻是不夠冷。
“將一國之力,舉朝之望,都壓在他一人身上”說得難聽些,便是不能將寶壓在一人身上。可劉昊卻不得不去細想這言行后的深意,這究竟是戒備,還是另一種意味
或者兩者皆有。
既愛重,又猜忌。
越是歡愉,便越不能將一切加諸一人身。
兔尾消失了。
莫驚春為此長出一口氣。
與此同時,胸前的產乳征兆也沒了,微鼓的小腹也逐漸消失,這無疑讓莫驚春喜上加喜。可是緊接而來的是懲罰的抽選。
不過這會在明日才知道。
完全松活的感覺讓莫驚春喜不自勝,連去上值的步伐都是輕快的。
然后,便在朝上聽到陛下要廢妃的事。
說到廢妃,其實朝臣都險些沒反應過來。畢竟陛下的后宮實在是太空蕩蕩,壓根沒有人,還是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原本的太子妃焦氏還在后宮,而陛下對她的態度正如他對一干兄弟的態度,都透著森然的冷意。
黃正合率先出列,皺著眉頭說道“陛下,太子妃誕下皇子,豈能隨意廢棄”他是禮部尚書,自然該由著他出面。
其實說來也是尷尬,正始帝已經是皇帝,那他的妃嬪自然不能再稱呼太子妃,可是陛下從沒有下令封妃封嬪,更沒有移宮的旨意。如果不是當初劉姬的事情讓太后在之后將太子妃從東宮接來,而后再安置在西華宮的話,或許焦氏還出不得東宮。
從之前種種事態來看,正始帝并不喜焦氏,可是如今冒然廢妃,便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事了。
正始帝往后一靠,此時在他身邊的不是劉昊,而是另外一個看起來有點面熟的內侍,他甩著拂塵平靜說道“太子妃焦氏謀害皇嗣,強殺蔡姬,已經惹下無數大禍。原本看在焦氏一族的情面上,陛下才一直沒有發作。然,昨日,在陛下探望西華宮時,太子妃焦氏居然襲擊帝王之軀,被太后知道連夜發作,如今正在冷宮。”
他三言兩語說完焦氏的事情,復欠身朝皇帝說話。
“太子妃焦氏的種種言行,人證物證俱在。”
此話一出,朝臣確實無話可說。
皇帝膝下子嗣單薄,除了養在太后膝下的小皇子外,就再無所出。這對皇室的延續確實不大安全,不過陛下到底年輕,朝臣除了時不時催促陛下立后外,其實也沒那么著急。
可是太子妃這事
這可真是讓大為吃驚,尤其是禮部尚書黃正合。
他站在那里著實懊惱。
您既然都掌握了太子妃犯事的種種證據,那上來直說不便完了怎么還拖拉成這樣,讓他平白無故強出頭。
正始帝不打無準備的仗,將人證物證呈上來后,廢棄焦氏一事也便定下了。
只是趁著這時候,有幾位老臣也借機上奏,請皇帝立后。
充盈后宮的事情可以再說,但是皇后,不能不立啊
正始帝摸著下巴,忽而笑道“諸位這么關注寡人的后宮,想必是擅長此道,不如寡人給諸位送幾個美人,也好生消受一番。”
他的話音剛落,便點了身邊的內侍準備,朝后給那幾位老臣送宮女。
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