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視線落到了姚守寧身上,縱然他后面的話沒說,但眾人都知道他意欲為何。
姚守寧只覺得這一刻心弦緊繃到極致,一股無形的危機感涌上了她的心頭,令她心口緊縮。
“滾出去”
柳并舟面露焦急,手指劃得更急了。
他指尖處有金光隱現,陳太微眼角余光覷到,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我說了,今夜此處,可沒有人能驅趕得了我”
“我確實驅趕不了你”
柳并舟聞言,并不惱怒,卻只是眼睛一彎,露出笑容
“南昭張饒之門下不肖弟子柳并舟,有請恩師出手,驅趕陳太微”
“南昭張饒之門下不肖弟子柳并舟,有請恩師出手,驅趕陳太微”
“有請恩師出手”
“驅趕陳太微”
“驅趕陳太微”
“驅趕陳太微”
這些話配合他的手令,頓時化為無形金芒,出現在半空之中。
此時頭頂之上,俯瞰姚府的那柳并舟的黑影也動了,嘴中厲喝,念出驅魂之經文。
陳太微眼神平靜,不為所動。
他并不將這樣的晚輩放在眼中。
但就在這時,姚守寧注意到陳太微的腰側之下,有一方小物突然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仿佛隨著外祖父的喊話,一下被激活。
“弟子柳并舟,有請恩師出手”
眾所周知,張饒之已經去世多年。
縱然他當年浩然正氣加身,修為厲害,但畢竟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個念頭涌入所有人眼里,但在柳并舟話音一落的剎那
嗖
輕響聲中,那光芒鉆破陳太微的衣袍封鎖,從那青袍之處飛了出來,化為一個小巧的書本式的玉佩,漂浮于半空之中。
那玉書散發出極強的力量,璀璨如朝陽,與柳并舟的聲音相互應合。
先前還神情鎮定的陳太微此時終于失去了原本的從容,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衣擺處。
他穿的仍是那件簡單的青色道袍,可此時那件道袍的下擺被灼穿了一個約拳頭大小的洞。
只見那洞內青氣逸出,洞口縈繞著不知是煙霧、亦或是妖氣的青色細煙,金芒覆于洞口邊沿,似是零星的火點,阻止著那被灼爛的洞口融合。
“這是”
他有些驚訝,嘴唇動了動
“張饒之的力量”
當年張饒之臨死前,曾親手雕刻制作這枚書形玉佩,將自己的大半生力量傾注其中。
哪怕他死了二十多年前,但在這一刻,兩代大儒、兩位師徒,隔著生與死的距離,同時聯手
“驅趕陳太微”
“驅趕陳太微”
“滾出姚府”
“滾出姚府”
兩道聲音如雷霆轟頂,震遏云霄。
與此同時,兩代大儒之力相匯聚,形成一道極為可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