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經走了。”
姚守寧見他們緊繃,為了避免世子擔憂,便并沒有說他留下了烙印一事,只是道
“興許是因為我們提到了他,所以才出現的。”
陳太微這個人行事莫測,必有所圖。
他是被我的話引誘而來的,我提到他的名字,便如踏足了他的禁區之中。姚守寧想到這里,興許是物極必反,她不止不怕,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興奮至極的感覺。
陳太微竟然還沒有離開神都,如今神啟帝與妖族合作,想要圍剿他,他竟然還敢留在此處
這位國師雖說令人難以捉摸,歷史上名聲也不太好,但他說不定有大用。
空山先生說他被自己引來,在自己身上打下了精神烙印,精神烙印打下之后,他隨時可以鎖定姚守寧的位置,感應到她的一舉一動,不知何時會出現在她面前。
但反之,陳太微這個神秘莫測的存在也變相被她牽扯。
凡事有利便有弊,就看人怎么想了。
她也可以借這烙印反制這位七百年前的大前輩,不知能不能利用這烙印的特殊性,將陳太微以召喚神獸的形式召出。
例如七月十五日河神現世之時,亦或是預知之境中,那縫合肉身重生的狐王禍事之時
她心中拼命盤算著這樣的念頭,提到陳太微時,不止沒有收斂,反倒有意道
“七百年前,他如師亦父的師父意外身亡,所以他一夜入魔”
姚守寧打定了主意,將七百年前的過往說了出來
“最終他殺了自己的肉身,卻不知道怎么又沒死,心臟落到太上皇身上了。”
“你怎么還提他名字”
陸執急得跳腳,想要去捂姚守寧的嘴唇,但又怕她不高興,只好頻頻念著
“別說他了。”
“怕什么。”姚守寧定了定神,“他來了又走,說不定是害怕世子你們在這呢,要不怎么不敢現身相見呢說不定是怕太上皇與妖族合作,將他逮了。”
她說完這話,四周沒有動靜,陳太微仿佛真的走了。
陸執眼角抽搐,看少女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有些頭痛
“我要跟你外祖父告你”他深呼了幾口氣,突然下定決心
“你知道有危險還故意提他名字。”
“我決定了,將福壽棺送往姚家之后,我要跟你外祖父說,要暫時在姚家居住”
他擔憂姚守家惹怒陳太微,引來危險,又對她無可奈何,便決定要就近守護她
“反正你娘一旦療傷,徐先生也會留在姚家,到時我也要守護在左右。”
“你告狀”姚守寧瞪大了眼。
陸執自從明了自己心意之后,很少違逆過她的要求,此時卻半步不讓
“你也告過。”
“那你也明知陳太微有危險,也提過他名字的。”
“那不一樣。”世子固執道。
“有什么不一樣”姚守寧追問。
“反正不一樣,我有劍,而且他并沒有殺我,也許我身懷氣運的緣故。”
“他也沒有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