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玉先生我有些發燒,能抓兩幅藥回去”
“夫人身體不適”
說話間,一只修長的玉手相觸即退,前額上似乎還留著冰涼的觸感,玉子寒接著道
“是有些發熱,夫人請坐,我號一下脈。”
余堯坐下,抬手平放在欄桿上,就這樣隔著一道欄桿,玉子寒立在風中,雙指搭上皓腕替她診治。
哎,這樣就可以了嗎
玉子寒收回視線,淡淡道“除了低燒可有其他不適”
余堯搖了搖頭,發燒也是泡冷水澡泡的,倒是沒有咳嗽流涕的癥狀。
“可能是一時受了涼,先前送來的藥材齊備,夫人稍等片刻。”
那些送來的器具倒是剛好派上用場,抓藥,碾藥,包裝成兩副。
“午膳后和睡前吃上一副,若是明日還未退燒,夫人再來尋我。”
余堯接下藥,感謝到“有勞玉先生費心了。”
“夫人多注意身體。”
回以一笑,余堯帶上元寶一道回去煎藥。婉菱傳來膳食,一聽夫人病了,忍不住擔心,早知道午膳就準備清淡一點了。
其實與清淡無關,余堯沒有多少胃口,吃了半碗墊了肚子,便將熬制的湯藥喝了,臥床小憩。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睜眼時發覺被子壓著重物,抬手摸了摸,柔軟的頭發
隨著余堯的動作,閉目養神的傅琛也清醒,一只小手抓住在他頭上亂摸的柔荑,在輪椅上坐直身子,四目相對,手卻沒有放開。
“娘親醒了。”
“琛兒你怎么來了。”
余堯本想抽回手,但看著少年眼中的擔憂,沒有抽手,靠著一只手照樣撐坐起來。
“午時聽說娘親病了,便過來看看,見娘親睡著,沒有出聲打擾。”
“你來多久了,”
“半個時辰。”
“我無事,只是一時著涼有些低燒,用了藥之后好多了。”
余堯抬手摸了摸額頭,燒似乎也褪了,頭沒有那么昏沉。
傅琛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言語。
“玉先生的藥真是管用,吃了一副就立竿見影。”
少年低眸,輕哼到“嗯,”
看著傅琛神色低迷,余堯反手抓起小手,抵在自己的額前,笑道“你看燒都退了,已經痊愈,謝謝琛兒的關心。”
“娘親在我生病時也是陪在我身邊,”
傅琛抽回小手,耳尖有幾分發熱,房間里無旁人打擾,只有他靜靜的守候在娘親身邊,看著余堯的睡顏,松散的發絲,淡淡的馨香埋首在床榻邊,閉上眼睛只覺的自己越發貪念,竟是不想離開怎么辦。
“下午不上課嗎,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申時了,我與先生告了假,玉先生也正好忙著歸置藥房。”
余堯點了點頭,那么多藥材要收拾也挺費時間,掀開被子,叫來元寶將傅琛推到外間,自己轉入屏風后面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