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妥。”
陳珂簡直不敢置信,自幼在京中只有她打別人的份,還未有人敢說打回來的這錢氏是瘋了吧
“我這巴掌挨得疼啊不僅丟了國公府的面子,還丟了皇上的面子,我不敢不討個說法”
錢夫人一語道破此事的關鍵,大理寺能來此處,看的不就是兩位誥命夫人的面子。若錢夫人不是皇上親封,與將軍夫人同階,可能被打就打了,大理寺哪里會來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剛剛扭打之間,陳珂被錢夫人背扣著雙手,用的不知道是什么巧勁,掙脫不開,手腕酸疼。要真的被錢氏打回來,這一巴掌指不定比她下手還重,她算是看清了,錢氏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是條瘋狗
“錢氏你想都別想告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
錢夫人嘴角微揚“那勞煩大理寺的大人們先將陳氏帶回去吧毆打朝廷命婦,挑釁滋事,供認不諱,一切憑皇上定奪。”
墨征“”
罪名都安好了,還供認不諱,為啥覺得這個錢夫人辦起案來,別樣的雷厲風行。
陳棐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態,再次開口道“此事可還有轉圜的余地”
這天底下最捉摸不定的就是皇家顏面,其實全憑皇帝心情,傅國公剛剛戰死得以厚賞,陳珂就欺凌遺孀,即打了皇上的面子,也失了聲名。皇帝可能看在陳太師的面子上小懲大誡,心里難免落下膈應,陳珂要是被大理寺帶出國公府,這污名便落實了。
真的把陳家得罪死了,到底有何好處以往也沒有與錢氏有深仇大恨啊難不成是妒忌死去的國公夫人,女人的妒忌果真如此可怕也沒什么道理可言。
錢夫人再次笑了,臉頰的紅腫與眼眸中的冷漠,對比鮮明。
“陳大人,既然你誠心言和,那還有協商的余地”
余堯其實思考了很久,頭腦也很冷靜,陳家和司馬將軍都是以后傅琛走上攝政王之路的肱骨助力,現在得罪死了,以后傅琛不針對她,這些人難免會作妖。她忍讓,并不代表要委屈自己,一味的跪舔,大腿能抱上就抱,抱不了也能獨善其身。
直到大理寺的人都從國公府里出來,圍著吃瓜的群眾張著脖子,發現大理寺的人空手而歸。不是說打死了個丫鬟嗎,怎么空手出來了
“你沒見到嗎小陳大人也進去了,陳家來人,估計此事私下了了。”
“嘖嘖,一條人命啊,”
“你胡說什么,不是說兩位夫人打起來了,怎么都在傳打死了個丫鬟”
“喲,你是沒聽見,國公府外面都有人聽見了,一個丫鬟殺豬般的叫聲,慘絕人寰啊現在那個聲音沒動靜了,估計是被打死了。”
“你親眼見到了嗎別造謠生事”
大理寺的官差一路走遠,有人不禁看向墨征,大人嘴角勾起,這趟折騰又是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