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再說。”林淮說道。
官差挑起藤架,準備將人運回去,突然,巫儀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
姬玄時見她一直盯著尸體,不由問道“怎么了”
“尸體的身份查到了嗎”
“還在查。”林淮走了過來,“怎么,圣女有線索”
巫儀閉目思索了一會兒,睜眼道“如果我沒聞錯的話,那個人,是那晚在花船上替我們引路的小丫鬟。”
林淮抽了抽嘴角,巫族圣女什么時候還逛花船了等等,那晚
林淮目光落在姬玄時身上,見他毫不意外,立刻明白這人也在場,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臨江王帶著自己未來王妃去逛花船,這事滿玉都也沒有一個人能做的出來
“你確定沒弄錯”姬玄時道。
“沒有。”巫儀說了方才官差挑起藤架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丹桂的味道,“那晚她給我上茶的時候,我看到她掌心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方才我摸了一下,尸體掌心也有,位置分毫不差。”
林淮看著巫儀的目光變了,“又是花船”
姬玄時將狀元宴的事情說了一遍,林淮得知牡丹也在里頭,神色一變,“也就是說,這一趟事故,與狀元宴有關”
有了線索,林淮也不多留,同姬玄時告了個罪,立刻去查狀元宴的事情。
姬玄時帶著巫儀回了衙門,這是巫儀第一次進刑部衙門。
一路走來,不少小吏悄悄打量著這一位,卻是誰也不敢說什么。
刑部尚書那兒自然也得了消息,他摸著胡子與報信的小吏道“王爺愛帶誰帶誰,只要不耽誤咱們做事就可。”
是了,那一位只是來觀政的,與他們做事并不沖突,因而也沒激起什么大波浪。
仵作已經檢查過尸體了,見姬玄時到了,簡單將驗尸結果告訴了姬玄時,“這位姑娘與上一個受害者一樣,都是被人用繩索勒死的。不過不一樣的是,這位姑娘死后被人拋到水里。”
“她掌心是否有一道疤痕”
仵作愣了下,“是,不過這疤痕像是刀劃破的,很淺,沒幾日就能好了,依著愈合程度看,大約是半個月前受得傷。”
“她身上可還有其他傷痕”
仵作下意識看了巫儀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口。
姬玄時一看就明白了,“跟上次一樣”
仵作硬著頭皮道“是,傷口亦是在同樣的位置上,身上也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
巫儀不明白所以,“所以她是叫人打了”
仵作一言難盡看著巫儀。
巫儀一個激靈明白了過來,眉頭緊鎖,“上一個也就是說牡丹身上也是這些傷痕”
姬玄時帶著巫儀出了門,站在沿廊下說話,“你也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