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姐去吧,晚了,一會兒我可要走了。”
婉寧說完話打了個哈欠。
姚婉如心跳如鼓,只覺得手腳發麻,氣血都要從頭頂涌出來。
原來姚婉寧是這個意思。
姚婉寧要趁著現在要回她那妝奩里的東西。
她不給,不給,拿走的東西憑什么還回來,早知道這條路走不通她就不來試,白白忍了一口氣。
姚婉如帶著人從繡樓里出來,剛出了門口,就看見賴媽媽迎過來。
“五小姐,朱太太來了,太太讓您過去說話。”
朱太太來了這么快
朱老爺是進士出身,在泰興縣已經任了兩年知縣,母親說,朱老爺和三伯父一樣走的也是正經是仕途路,明年就會升職回京,朱老爺是三伯母的遠親,在泰興這兩年和家里走的很近,母親的意思,想要朱太太在三伯母面前說些好話,讓京里人都知曉她在泰興有個好名聲。
在朱太太面前她不但要舉止得體,還要能幫上忙。
姚婉如長吸了一口氣,吩咐桐香,“去和七小姐說,從前是我不對,祖母和母親已經責罰了我,我也知道錯了,就將那些借她的首飾都還給她。”
桐香睜大了眼睛,“小姐,真的要還”
五小姐很喜歡那些東西,經常會拿出來看。
京城里打的首飾,都是很精細的,尤其是從七小姐那里拿來的,五小姐看到就覺得高興,就好像時時刻刻將七小姐踩在了腳下。
姚婉如道“給她。”她能還給她就能再要回來,下次拿回來就不止這些東西。
朱太太在老太太屋子里坐著,說起李大太太的事。
“我已經去了兩次,李家下人都說大太太不見客,”朱太太試探地問,“從前還能一起說說話,現在怎么就躲起來,也不知這病算是好了,還是更嚴重了”
姚七小姐總是姚家的女兒,姚家對李大太太的病應該是了如指掌,去了幾次李家沒有聽到什么消息,她豁然就想起來,真是舍近求遠,這樣的事應該來姚家問。
壽氏忙看向老太太,婉寧每日都去李家,可是李大太太到底怎么樣,誰也不知道,就算婉寧說了,那丫頭的話能相信
她怎么也不信那丫頭會治病。
老太太道“也不知道,婉寧倒是每天都去李家。”
這是將她的話又踢回來,奇怪姚家這是在做什么突然讓一個不受寵的七小姐出門,對這七小姐做的事仿佛還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
“老太太。”朱太太向左右看看,欲言又止。
壽氏忙看向管事媽媽,管事媽媽忙將屋子里的下人帶出了花廳,又將隔扇緊緊地關上。
屋子里霎時安靜下來。
“我不瞞您,老太太可知我為何那么在意李大太太”說著朱太太臉上露出奇異的表情,“也不知道姚大人有沒有提過”
“聽說朝廷派了巡漕御史,現在莫說泰興,就是整個南直隸都人心惶惶,想要提前打聽些消息,偏偏誰也不知道這次的巡漕御史是哪位。”
聽到巡漕御史,姚老太太眼皮輕輕一抬,“李御史蒙冤是因為漕運”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很多。
壽氏還沒想出個道理,老太太和朱太太已經打起了機鋒。
朱太太道“說的就是這個,李大太太回到泰興,就是這兩日李老爺也回來了,按理說李老爺才回到京里,如何也不能這么快來這里,更何況朝廷也沒有明文說李老爺要任何職。”
壽氏這次聽了清楚,“朱太太的意思,李老爺就是巡漕御史”
朱太太輕輕點頭,“李老爺回來之后,李家就閉門謝客,連泰州知府派來的師爺都擋在門外,”說著朱太太的眼睛發亮,“老太太,現在唯一能進李家門的,就是您的孫女。”
“您說這件事,是不是就落在您的肩上”
“現在您還看不出來,過幾日不知道多少人要羨慕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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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成了每日一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