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沒有通宵打游戲的飛白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果然人的作息時間一正常,精神都要不一樣點。
取了手機,推開房門,穿過門廊,直達餐廳,時間正好,鈴正在將豐盛到不像是早餐的美味佳肴搬上餐桌。
雖然有點疑惑一大早就吃這么油膩會不會不太好,不過飛白依舊是口.腹.之.欲大于養生的十來歲年紀,只是稍一疑惑就不再管了。
入座,掏出手機,繼續從昨天中斷的地方開刷,飛白依舊對于自己難得早起一事洋洋得意,對著上完菜正準備入座的鈴說到。
“你說我們這么早去,要是學校還沒開門的話該怎么辦?”
國中時飛白還從沒按時登校過,在他想來學校開門因該是快到九點左右,畢竟自己總是九點之后到校也從沒被老師訓過。
“殿下,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三十五分。”
鈴的回答讓飛白的得意僵在了臉上。
“十分抱歉,因為不熟悉公寓里的廚具,沒能在正午準備好午餐。”
不,午餐準不準時根本無所謂,飛白比較在意的是臉上的臊熱,這打臉得有點猝不及防。
不過吧,仔細一想其實也不怪自己,畢竟要讓一個從來都熬夜打游戲的人突然某一天早起,這就算有這毅力,身體也適應不過來啊。飛白在心中為自己辯護。
默默地吃完午餐,想要幫忙收拾碗筷卻被鈴嚴詞拒絕,飛白只好一個人孤零零地去準備上學需要用到的校服和書包文具之類的東西。
“啊,那些的話我已經收拾好放在客廳了,殿下的制服我也已經熨好掛在您臥室的衣架上了。”
聽著從廚房里傳來的鈴的聲音,飛白有些感慨,并不是自己四肢不勤笨手笨腳,而是身邊的人太過可靠,以至于自己根本沒有發揮本領的余地。
再次走回房間,這一次飛白一眼就看到了掛在衣架上的校服。
就和飛白要求的一樣,學校要是那種無論是名氣實力還是影響力都處于中偏上,反正就是不差但也不起眼的那種,這一點從校服的款式上就體現出來了。
男式校服是立領款式的黑色正裝,女式校服是黑色底色白線條的水手服。
之所以知道女式校服的具體特征,是因為在飛白的房間衣架上,整整齊齊地準備了男女校服各一套。
女式校服是鈴的……怎么想也不可能,鈴的校服不會出現在自己房間里。
深吸口氣,飛白告訴自己要冷靜,鈴只是盡忠職守地準備好了衣物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準備了女用校服的人,而這人自然不會是遠在妙高山的那些人,那么目標就只剩下形跡可疑的舅舅蘇我雅人了。
暗想著以后再算這筆賬,飛白穿好了男式校服,然后將女式校服狠狠摔進衣柜里。
回到客廳,鈴還在廚房收拾廚余和碗筷,飛白看著整齊放在茶幾上的兩個單肩包想到了昨晚上鈴說過的話,于是他在歪起身子確定鈴暫時不會走出廚房后,一一按了兩個單肩包,確認里面沒有放進重物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