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想把中毒的江自流送到醫院,點個生理鹽水稀釋毒素都做不到得是什么樣的大猛針,才能刺透江自流的皮膚給他點滴啊。
想到這里,凌一弦心中一邊有些感同身受“從小到大生了病,江自流都是靠吃藥,從來沒打過點滴吧。”
凌一弦也是,自幼就沒打過點滴,生了病都是吃藥、打坐、物理方式降溫或者硬熬。
打點滴就意味著流血,莫潮生一直防備著,盡量不讓凌一弦在有外人的地方流血。
另一邊,凌一弦還很羨慕江自流的體質。
“到了夏天的時候,一定沒有蚊子叮他”
因為皮實在太硬了,扎都扎不透。
哪像凌一弦啊,山中蚊子多。偶爾有一天家里的紗窗漏了,她早晨起來能在身邊發現一堆密密麻麻的蟲尸。
系統安慰凌一弦“往好處想想,至少蟲子們也血債血償了,對吧。”
不知是江自流的生命力比較頑強,還是凌一弦天賦秉異,第一次拿捏的分寸就恰到好處。只是和系統說話的這段時間里,江自流就漸漸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
他伸伸胳膊踢踢腿,還按著明秋驚的肩膀當場舞動,直接在半空中來了個活潑的托馬斯回旋。
明秋驚的腦袋差點沒被他一腿蹬飛,氣得差點一個攔腰抱,把江自流以倒栽蔥的姿勢給種進土里,好等明年收獲許多小江自流。
兩個沙雕男生拆了幾招又分開,明秋驚確定江自流已經好的不能再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十五分鐘。”
這是從凌一弦擊敗江自流,到江自流徹底恢復的時間。
比不過江自流陷入天魔解體狀態時的最長記錄,但也可謂是一種非常簡單明快的方法了。
“一弦,”明秋驚目光一掃從地上撿起鏈槍,細細撣落上面沾上的塵土,“你這種方法,能疊加著用嗎”
凌一弦剛剛反思過自己的不謹慎,此時一聽問題就大搖其頭。
“理論上可以,但實際上最好別,我感覺短時間內用多了,可能對身體不太好。”
明秋驚了然。
不過,即使只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那也很好了。
一來是江自流未必每次都會陷入重度天魔解體的狀態,二來,在凌一弦的手法起到效果以后,明秋驚也可以按照往常的處理方式,把江自流綁起來。
如此,他們這個小隊構成,就相當于給江自流配上了雙重保險。
揮落鏈槍長鏈上沾染的塵埃,又愛惜地拆出一包酒精濕巾,把雪亮的開刃鏈鋒擦了擦,明秋驚這才把鏈槍遞還凌一弦。
凌一弦重新把銀鏈纏回自己腰間。
這一回,她換了個纏繞方式,槍頭那段直接從腰間垂下,像是一個款式特別的小墜子。
三重銀鏈束出凌一弦一把干練蜂腰,明秋驚下意識將眼神落在那個一晃一晃的銀色槍墜兒上,過了兩秒鐘才恍然回神,慚愧地猛然撇開了頭。
像是為了掩飾什么似的,他把夾在胳膊底下的金色圓鞘也就是撿起鏈槍時順便收獲的副產物,匆匆扔給了江自流。
“”
江自流握住滾了一身土的戒棍外殼,神色茫然地看了明秋驚一眼。
倒不是說他自己不能處理,但剛剛看明秋驚擦鏈槍擦得那么細致,他還以為
不是,哥們兒,哪怕不幫我仔細擦擦,你好歹幫我吹兩口灰呢。
至少,最起碼你把用過的那片酒精濕巾借我下也行啊。
趁著江自流耐心鼓弄他寶貝武器的功夫,凌一弦又躍躍欲試地對明秋驚提出了約戰請求。
明秋驚想了想,沒有直接拒絕“明天吧。我們還有探查任務,今天你和江自流打了一場,已經花了不少時間。”
凌一弦一想,覺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