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會怎樣”
“不說”觀若反問了一句,站起身來,作勢要走,“那我去看看將軍的藥好了沒有,若是好了,叫他們送進來服侍將軍喝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她今日也是擔了一日的心,若說困倦,也是真有些困倦了。
晏既信以為真,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我說的,我說的。”
“其實我不說是為了你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真的要聽”
觀若重又坐下來,并沒有掙開他的手。
“刑副將已經同我說過你去做什么了,你自己方才話間也提到了,那帶回來的東西,就是林中沼澤里那條巨蟒的頭,對不對”
“你們白日商量好的處理,又是怎樣處理”
晏既笑著望著她,“你這樣聰明,不如自己再猜一猜”
觀若才懶得猜,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你若是再不好好說話,我可真的走了,你就一個人在這里呆著吧。”
“怎么這樣兇悍,我告訴你就是了。”
他又看了觀若的手一眼,觀若便將她的手背到了身后,他只好道“我讓嘉盛,把那巨蟒的頭,趁夜扔到了高世如的營帳前。”
觀若有些訝異,“為什么是高世如那里,你覺得是她害你”
“害我的人不是她,不過害你的人卻是,給你出出氣,不好么”
晏既不以為然。“裴沽自己都說了,隨便我怎樣和她算賬,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當得了什么。”
更何況高世如這個女人,遠比沼澤中無毒的巨蟒更狠毒。
觀若并不太贊同,“什么事都該一碼歸一碼,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就不該是她來承受這個苦果。”
晏既便道“那一碼歸一碼,她抽了你一鞭子,過幾日我也讓人把她綁了來,讓你抽她一鞭子”
“你的力氣小,不如讓眉瑾代勞好了,她是很樂意的。”
觀若分明不是這個意思。“為什么不是扔到裴倦那里,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他們走不出那片樹林,她那一夜她感受到深重的絕望,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被改掉的那些記號。
晏既望了她一眼,“你忘了,今日裴倦才挨了裴沽二十軍棍。二十軍棍,就是我也要躺上幾日。”
“就裴倦那個體格,沒有十天半個月,怎么起的來床”
“他不能親眼看到,那巨蟒的頭早早的被他身邊的下人處理了,豈不是白費我一番功夫。”
觀若拆穿他,“還說是為了我,原來還是自己早早算好的。”
裴倦不能起床,無論扔到誰那里,總是會傳到他耳朵里的,結果還是一樣。
晏既就望著觀若,笑著不說話。
觀若自己也很快反應過來了,他們是上午就商量好處理方式的,可晏既卻是下午才知道裴沽挨打這件事的。
那看來不論多少,晏既這樣安排,總也有為了她的因素。
她就當是領了他這份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