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只能更用力地抱緊了晏既,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決心。
晏既也伸手回抱著她,但是他很快縮回了他的右手。
觀若察覺到了不對,他的右手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對。
他朝著她走過來,右手卻不曾移動分毫,他甚至寧愿讓她靠著他原本已經受過傷的左手。
“晏明之,你又受傷了對不對”
所以他要穿著鎧甲過來見她,這樣她才不容易發現他的傷口。
晏既笑的有些無奈,知道她已經發覺了,只好老實道“既然是行軍打仗之人,總是難免要受傷的。”
觀若從來也不是怪他這個,她靜靜地盯著他,“你又沒有主動告訴我。”
晏既有些心虛起來,“我好不容易才重新見到你,總不能見到你什么都不說,先告訴你我受傷了吧”
觀若莫名地委屈起來,漸漸紅了眼眶,只是仍然望著他,什么話也沒有說。
晏既只好站起來,“那我們進屋子里去,我給你看看我的傷口,好不好”
他知道,若是沒有親眼看過,她總是不能放心的。
觀若也站了起來,卻轉過身先一步進了屋子,站在一旁等著晏既。
晏既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心疼,她不肯同他說話,他便只能是千方百計地逗著她說話。
“兩天兩夜,連衣服都沒有時間換,覺得自己都快要發臭了。結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了個澡,怕你會嫌棄我。”
觀若沒有理會他,伸手去解他身上的鎧甲。
晏既偷偷瞟了她一眼,見她神情認真,嘴唇緊緊抿著,又道“早知道就不穿這身盔甲過來了,我覺得這盔甲理一理,能有你人那樣重。”
“走路的時候會蹭在傷口上,還是有些疼的。”
觀若便忍不住埋怨道“誰讓你穿過來了,都已經受傷了,不想著好好和我說,寬慰我,居然還想著要瞞著我。”
她越想越委屈,話音里不自覺帶了點哭腔來。
晏既連忙回過身去,見她神態可憐,卻反而起了壞心思。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便要去捉她。
觀若又羞又氣,用力地將他推開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油嘴滑舌。”
她既然都這么說了,晏既更是油嘴滑舌起來,“你還沒有嘗到呢,怎么就知道我是油嘴滑舌那我今天非要你嘗嘗不可。”
晏既重新將觀若拉了過來,他的力氣很大,便是只有一只手,也能叫觀若動彈不得。
觀若是嘴硬心軟,到底也舍不得如何抗拒。
她像是一顆菟絲子,攀附在他這棵參天大樹上,緊緊靠著,逐漸變得更加熱。
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完全沉溺,根本就無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她想看一看晏既此刻的神情,一睜開眼,余光卻先瞟到了他受傷的右手,心里一瞬間升起恨來
晏既吃痛,卻仍舍不得和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