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結束,的浪潮卻還沒有退下去。
晏既的額頭貼著觀若的,晃了晃腦袋,大言不慚,“我覺得我好像漸入佳境了。”
每當這時候,他的聲音里總會帶著一點獨特的沙啞,在觀若心中漸漸熄滅的青,與之上,再添一把火。
他們同彼此對視,他愛著她眼中尚未消散的水汽,越是天真無辜,便越是一種最高級的跳,豆,撩撥人心弦。
晏既沒有壓抑自己,額頭分開,彼此的鼻尖蹭了蹭,他的目光落在她,下一刻又是難舍難分。
等到結束的時候,他們都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無力地躺在床榻上。
他伸出手來給她枕著,緩了一會兒,才側過臉笑著望著她。只要能看見她,他就始終都是高興的。
觀若望著房頂,忍不住嘆了一句,“怎么做這件事,居然也這樣累。”
她是真的覺得累,到后來,她幾乎有了窒息的感覺。若不是晏既一直拉著她,她都要站不穩了。
晏既直愣愣地望著她,語氣自然,“比這更累的事情還有呢。”
他好像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多么過火的話,他自己分明也沒有經歷過這件事。
觀若微微臉紅,但是她很快側過身子來,直視著晏既,“不知道有些人到時候能叫我有多累呢。”
遇見這種事,無非是比誰臉皮更厚罷了。
不知道晏既的母親李夫人在這方面有沒有給過他什么指導,但她可是在梁宮中,被最專業的嬤嬤當作一門學問一般認真指導過的。
前生他們兩個在云蔚山中日日相對,好像誰都沒有起過這樣的心思,至少是觀若沒有的。
李三郎就是有,也應當都是被他自己消化掉了,觀若從未發覺過他有這個意思。
世家高門子弟,不是李玄耀那樣滿腦子都是下三路的東西,基本的禮儀修養,總是有的。
如今她真的要為人妻子了,倒是把在梁宮中學過的東西重新記了起來。
晏既的耳朵很快便燒起來,不自覺地別過眼去,不打算和觀若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分明是個臉皮很薄的人,卻總是還想著要先去撩,撥她。
觀若在心里偷笑,突然想起來他們進屋原本的目的,她一瞬間又惱怒起來,“你這個人”
她推著晏既坐起來,大聲嚷道:“你就是想做這種事,所以才把我騙進屋子里來的。”
根本就不是想給她看他的傷口。
晏既捂了她的嘴,忍著笑,“你輕一點,輕一點,小姑奶奶。”
“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么若是落到別人耳中,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呢。”
觀若拍下了他的手,理直氣壯道“你還不算是對我做了什么么”
晏既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不算什么吧,還沒做那更累人的事情呢。”
他說完這句話,知道觀若惱怒起來要打他,立刻便閃開了。
觀若卻坐在原地沒有動,見他還在東拉西扯地說著別的事情,真有幾分惱怒起來。
“快回來,坐在這里不許動,若是再動,你今日就別想我再理你了。”
只有今日而已,若是拖到明日,她也舍不得的。
晏既只好乖乖地在她面前坐好了,自覺地卸下了半邊衣裳只舍得卸半邊衣裳,好像她是個女紈绔,要占他這良家少年郎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