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賜教。”
“她原姓易名湛,是神州殷帝國的太子。”
“這樣么。”余笙雙眸微蕩,若有所思,結合她的氣度學識,倒不吃驚她的真實身份,不過對于神州,自己知道的不多。
她忽得想起前兩年司巡府和公孫家的扯皮,扯的就是神州政權。
“公孫家”
“這我哪知道。”
余笙眼微瞇,2328公里溶蝕性地質公孫家,靈犀桂水。多么簡單的推測,司巡府難道沒想到嗎,無非是想到了,不好出手。
沒想到第一次玩政治,玩到自己身上了。
“易湛此次遭了誣陷不說,還是司巡府親手將她推進險地的,我想司巡府不會袖手旁觀吧。”
云觀居士臉色似不虞,“事已至此,人跡難尋,我們也有心無力。”
“如果我能助一臂之力呢。”
司巡府不想耗費人力時間,在得罪一個世家的情況下,營救一個生存希望渺小的人。但又不愿失了公道。紀光的想法就是最好有人代表個人立場去做這件事,他們從旁些信息幫助。
本以為姚俞追得那么緊,會一直查下去,沒想到過了這道門就放棄了,反而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不肯放手。
但以余笙的力量恐怕進了公孫家的領地,寸步難行。
云觀居士思忖之下,立時打斷了她后面的話,道,“你總不能讓司巡府無頭蒼蠅般浪費人力物力吧。”
“這樣,我給你免費使用各地司巡府駐所的傳送陣的特權,再幫你召集些人手,至于結果,就是你的事了。”
司巡府顯然不想卷入斗爭,余笙點到為止,沒有再過多要求,“先謝您的幫助,對了,那只魅妖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正是我想提醒你的,”云觀居士捧著茶杯,斟酌道,“地下一行后,我們對它用了些手段,知道了點事情,據它說,它是一個叫林釗的半妖的相好,這林釗有吞噬人血肉靈魂后,化作此人的能力,羅照子便是被他吃了。所以你要注意點,也許你碰到的某人,不是真正的那個人。”
余笙記下,“您多久能召集人手,我想盡快出發。”
云觀居士看看天光愈盛的窗外,得,今日就別想休息了,“兩個時辰后來領人吧。”
余笙出了司巡府連忙趕到湛長風之前租住的臨湖小筑,她需拿一樣她用過的東西作引,到時好追蹤到她的具體方位。
結果余笙翻了整座小筑,硬是沒有找到一件有用的,椅凳也好,臥榻寢具也罷,甚至是茶盞碗筷,絲毫痕跡沒留下。
余笙瞥了眼空蕩蕩的書架,“這什么毛病啊。”
這人把個人痕跡處理得實在太干凈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夸她安全意識強,還是氣結。
無法,她只能去社學找她留在先生那里的筆墨作品。
“謝秦師。”余笙拿到湛長風曾寫下的一篇策論,微喜。這篇策論竟生了文氣,以此為引,更容易確定她的位置。
“余笙。”秦煥叫住她,欲言又止,蕭邵白的事著實不在他的意料中。
“秦師不必多言,您和師娘對我的照顧我銘記于心,只是此生一行,還請讓我自己做主。”
秦煥目光復雜,到頭來,她也不在他的意料當中,“你所言的自己做主,就是放棄司天監的報到,去找一個也許已經死了的人”
“是。”
少年最是光明磊落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有幾率找到她,帶回她,那么便會不顧一切地去做。
余笙告辭,抽身,迅速而沒有猶豫。
范思遠李白茅冷易安冷于姿落千山等人在集合的隊伍里看見一人一馬奔向遠方,悵然若失,也許此后,就是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