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店沒有,倒是想開家私房菜,哪天開成了,我定給諸位送去請帖。”
眾人都揣著風度,沒有因為這一盤肉丸子不依不撓,紛紛應了好。
紀千秋走到史振川斷那一席,“其他都滿了,二位可介意我來拼個座兒”
川斷見到他手中那盤靈米肉丸,抽了抽鼻子,“紀大廚師手上還托著美味佳肴呢,怎敢拒之,請坐。”
“這是我做的歡喜丸,嘗嘗。”紀千秋順道將案幾上的醉仙骨酒開封了,一人給倒了一碗,“肉配骨酒才完整。”
“味道絕了,嘗過你做的肉后,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吃的是什么。”史振一口肉丸一口酒,渾身暖洋洋,似有絲絲縷縷的能量綿延地流向四肢百骸,別提有多滿足了,“好精純的力量,是脫凡級別的吧。”
“是啊,在山里打獵時自己撞上來的,還有一只倒是生死境,就是肉太老,影響口感,我打算風干了磨成粉,下粥喝。”紀千秋看川斷愁眉不展,問,“道友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嗎”
川斷布下了隔音,說道,“我這里都是小事,不值得道友掛心,只是,神農的掌門糊涂了啊,怎么能帶領我們去上界。”
“誒誒,我可不聽掌門不掌門的。”紀千秋自顧自喝酒吃丸子。
史振來往望了兩人幾眼,低頭獨酌,生怕自己聽到不該聽的。
川斷換了一個問法,“道友,怎么有空來參加道臺會”
“還不是因為山海聯盟,山海聯盟吶,是那些一流勢力的小團體,如果不能毀了它,就只能加入了。”紀千秋搖頭嘆氣,你說前幾年還打得好好的,怎么那么快就又搞“復合”了。
川斷目光一閃,沉默喝酒。
像晝族和一些清修修士是不會為了吃或其他目的來這場宴會的,在無關緊要的事上,他們來或去,都比較隨性。
湛長風便將請帖放在一邊,準備明天的斗法,明天斗的是陣法和樂道兩項,她要陣斗,巫非魚要樂斗。
她玩了一會兒陣盤,聽隔壁傳來斷斷續續的笛聲,跟走一步,喘三喘似的。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人明天要完。
巫非魚正對照著新入手的笛譜練習,原諒她會的曲子都是用來訓養蠱物的,正兒八經具有欣賞性的曲子一點也不會,更不想跟人討論什么琴膽笛心感情宣泄,可惜的是,聽說樂斗,就得考校這些。
晝族的小樓被她的笛聲籠罩著,閑人自行退避了三舍,齊桓匆忙的腳步臨近了也是一頓,待再踏步去尋湛長風問幾個問題時,收到了一條傳音,焦急離開。
月牙灣不遠處有座各方真君入住的大賢莊,齊桓出示了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景耀王的別院。
“父親,是有妹妹的消息了嗎”齊桓對上景耀王冷漠的目光,向前的腳步一頓,半顆心一涼,內疚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