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了三只豬,一只豬住茅草房,一只豬住木板房,一只豬住磚頭房”
花襲憐
少年已經力竭,他艱難地靠在蘇瓷兒身邊,看著這個只剩下嘴能動的大師姐哼哼唧唧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我,看不見”覆在蘇瓷兒雙眸上的布條有些微的松動,少女在唱歌的間隙嘟囔了一句。
花襲憐看到了,趕緊替她重新覆上,難得露出幾分緊張神色道“我現在很丑,不希望大師姐看到我的模樣。”
“哦。”還有偶像包袱呢。
吃醉了酒的小娘子乖巧極了,說不讓拿下來就不拿下來,她乖乖帶著,像只乖順的貓兒。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外頭的雨并沒有停歇的跡象。
少女的呼吸聲貼著他的衣擺,似能從寬袖縫隙內吹入血脈之中,又癢又酥。
花襲憐垂眸看人,他望著少女殷紅的唇,挺翹的鼻。她的臉真的很小,那么細的一條白布一遮,竟就幾乎遮住了大部分容色。素凈的白,與少女融為一體。
干凈的,讓人想更親近的褻瀆感充斥在花襲憐的腦中。
他情不自禁地輕輕伏上去,身體并未觸碰到蘇瓷兒,只是隔著一寸之遠的距離,克制又貪婪的,輕輕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除了酒香,還有一股冷香。
魔兵找不到蘇瓷兒和花襲憐,開始胡亂地闖入居民家中。
花襲憐聽到動靜,知道他們必須要換一個地方了。可他已經力竭,連托抱起蘇瓷兒的力氣都沒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花襲憐神色一凜,左右四顧,他拼盡最后一份力氣,用稻草將蘇瓷兒掩埋好,然后自己掙扎著躲到了門后。
大雨滂沱,將花襲憐的痕跡沖刷干凈。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一抹白色衣角翩然闖入。
“有人嗎”
余望風接到消息,小靈山下突然出現魔兵。
雖然最近小靈山跟天玄宗鬧得不太愉快,但畢竟兩家馬上要結親,而且小靈山與天玄宗極近,魔兵遲早也會威脅到天玄宗。
因此,余望風便領著天玄宗的人出來了。
這些魔兵數量雖多,但對上天玄宗這樣臥虎藏龍的第一大宗,而且還是在人家地盤上,自然被打得節節敗退。
花襲憐看到走入破舊小屋內的余望風,立時屏住了呼吸。
余望風左右一掃,看到凌亂的稻草痕跡,他心中生疑,抽出長風劍,小心翼翼地一挑。
稻草飛舞,露出被藏在稻草堆下的美人。
美人被白布覆眼,因為吃了酒,所以面色坨紅。她安靜地躺在那里,似已陷入沉睡,呼吸平穩,白膚紅唇,氣質清冷嫵媚,猶如月中仙子。
余望風一時間看癡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
男人上前撥開稻草,看到被裹得嚴實的蘇瓷兒,下意識放輕聲音輕喚道“瓷兒瓷兒”一副生恐驚醒月下仙子的小心模樣。
蘇瓷兒沒有回應,余望風趕緊將人抱起,離開小破屋。
花襲憐掩在門后,因為余望風一心都撲在蘇瓷兒身上,所以并未發現他。
少年看著被男人抱走的少女,面色微沉,一腳深,一腳淺的跟了上去。
余望風走的很快,花襲憐循著被余望風一等人開辟出來的安全通道離開了小鎮,往外行去。走出一段路后,成功追上余望風。
他原本以為大師姐被余望風救走,應該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可他跟著余望風一等人走出一段路后就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