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到了什么好東西。”一道似女非女的聲音飄蕩過來,“是食物的味道”
“不,蠢貨,那是魔主的味道”另外那道聲音略粗,他粗暴的打斷那道較為尖銳的聲音。
“是魔主是魔主來救我們了魔主在哪里他在哪里”尖銳的聲音越發高昂,被粗暴的聲音霍然打斷。
“魔主死了他早就死了不對這血里還夾著人類的血惡心,太惡心了是那些修真者的血”
有黑色的魔氣在花襲憐頭頂盤旋,少年抱著自己蹲在那里,像塊石頭似的一動不動。
“吃了他,吃了他”
“沒錯,吃了他”
越來越多的魔氣聚集過來,他們或有型,或無形,像餓了千年似的,朝花襲憐猛沖過來。
少年依舊沒動,那些魔氣鉆入他的身體,貼著他的肌膚,啃噬他的傷口。
花襲憐隱忍著,像根木頭。
他想,或許死了,才好呢。
讓這些東西,把他吃干凈。
下次,投胎的時候,能干干凈凈的。
“我聽到了,他是被個女的扔進來的。”
“好像是什么大師姐”
“大師姐那些道貌岸然的修真人就喜歡弄這些稱呼,這個人難不成還是個修真人哈哈哈哈,他分明是魔嘛”
“大師姐”,“魔”這兩個字眼觸到了花襲憐的神經,少年突然伸出右手,將那坨鉆在自己傷口處的魔氣硬扯出來。
那團魔氣發出尖銳的叫聲,花襲憐面無表情地張開嘴,雙眸猩紅著一口吞了下去。
不對,他要活著。
他憑什么要去死分明是她說,不管是魔還是人,都有好人。可也是她,因為他是魔,所以就認定是他殺了余望風。別說解釋的機會了,她根本就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
她是個騙子
少年眸中血色更紅,他攥著拳頭,口吐禁咒,全身血液逆轉,細長的蛇尾轟然而出,將那些纏在自己身邊的魔氣一一震開。
“是,是魔主”
“啊啊啊啊,是魔主”
魔氣逃竄,慌不擇路,在塔內亂竄。
少年黑發披散,遮住半張臉。斗篷蓋在身上,虛虛搭著肩,遮蓋住半身皮囊。
他身后,蛇尾肆意甩砸,無數團魔氣被打散。
囚禁了諸多妖魔惡鬼的鎮魔塔,每一塊磚都透著肆意的魔氣。少年緩慢伸出沾著血漬的右手,將斗篷重新拉回身上。只是那么一瞬,他周身的氣場就發生了變化。
他極蒼白的手,指骨根根拽著黑色的斗篷,每根手指都是那么漂亮,帶著殺戮的美。
沾著血色的唇瓣嵌在蒼白的面容上,緩慢勾起,花襲憐想通了。
出去,然后,弄臟她。
黑暗中,少年眸光冰冷,如荒漠墓冢,廢棄古井。
除了荒涼,便是無盡的仇恨。
前頭的魔氣似乎只是探路的小嘍啰,在鎮魔塔的深處,濃稠的黑暗正在流動,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緩慢蘇醒。
那是,鎮壓了千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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