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兒頓覺頭疼。
如果七竅流蟲還不算慘,那么到底如何才能算慘
難道她終究逃脫不了屁墊的命運嗎
蘇瓷兒忍不住伸手摸上自己的肌膚,因為她偷懶,喜歡窩著,常年不見陽光,所以整個人顯得又白又嫩,像這樣的肌膚,做出來的屁墊一定又美又光滑,坐上去一定都不想起來了。
就連蘇瓷兒自己都忍不住心動了呢。
花襲憐的血跟蟲卵在肚子里打架,也將蘇瓷兒這個容器累得夠嗆。
她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睡覺。因為發熱,所以整個人有點虛。她睡了一會兒覺得冷,又往自己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綢緞被子,然后捂著肚子繼續睡。
保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為什么,蘇瓷兒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在養胎。
外面的天很熱,蘇瓷兒給自己來了一個清潔術,然后將燥熱的面頰貼在花襲憐身上。
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青年身上實在是太舒服了。
這大概就是夏天的天然空調吧。
蘇瓷兒忍不住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
女子柔軟的面頰胡亂磨蹭著,呼吸聲打在花襲憐的腿上,尤其是那些頭發,又柔又軟,刺撓撓的往他衣料里鉆。
“嗯”好舒服呀。
女子下意識哼了一聲,嬌氣氣的帶著長音。
花襲憐猛地一縮,蘇瓷兒的腦袋重重磕在厚實的被褥上,她懵逼了一下,看到猛然起身出了帳子的花襲憐,背影似乎有點踉蹌。
她停頓了一會兒,神色困惑的繼續睡覺。
因為食尸蟲事件,所以大家都變得非常緊張,也沒什么閑情逸致去開拓新業務了。畢竟連命的都快要沒了,這些身外之物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家聚在一起討論食尸蟲,花襲憐從帳篷里出來,繃著一張俊臉,找了一塊地方開始煮粥。
陳碧桃一直注意著花襲憐的一舉一動,她知道,他在煮粥給他的大師姐喝。
明明已經是一個金丹期的辟谷者,卻還要食五谷。陳碧桃看著花襲憐認真熬煮小米粥的背景,心中燃起一股嫉妒之火。
蘇瓷兒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人進了帳子。
她以為是花襲憐,便嘟囔著開口道“你回來了”可等她睜開眼,就見自己眼前站著的分明是陳碧桃。
“蘇姑娘。”陳碧桃收回自己覆在蘇瓷兒額頭上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恐懼之色,“你在發熱”
她確實在發熱,她不僅在發熱,她還在發光呢。
為男主登上人生巔峰而發光發熱。
“你,你是孵化體”陳碧桃捂著嘴,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蘇瓷兒想反駁,可她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因為她確實是在發熱。花襲憐的血和蟲卵在她體內來回沖突,再加上三年前的舊傷,蘇瓷兒現在整個人都非常虛弱。
她抬手扶了扶自己擋風的發帶,抬眸看向陳碧桃。
這是陳碧桃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蘇瓷兒。
其實第一眼看到蘇瓷兒的時候,陳碧桃就被她的美震撼住了。她明明生了一張極寡淡的臉,偏偏又有一雙純粹而干凈的眸,仿若世間污垢在她眼中都會無所遁形。
現在,美人長發未梳,綢緞似得落滿了半個帳篷。
她的唇上還帶著一點明顯的牙印,歪頭看她之時衣領微微錯開,露出白皙脖頸之上尚未褪去的咬痕。
陳碧桃雖然是個姑娘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花公子與蘇姑娘是舊愛,而且從花公子對待蘇姑娘的態度就能看出來,花公子舊情未了,只要這位蘇姑娘肯松口,花公子必定愿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陳碧桃想起那位劉欣兒姑娘跟她說的。
說花公子的斷臂跟這位蘇姑娘脫不了干系,甚至于這位蘇姑娘為了她的舊情人,對花公子痛下殺手,若非花公子運氣好,現在就是一具尸首了。
陳碧桃想不通,這位蘇姑娘看似冰清玉潔,卻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可就算她毒辣至此,花公子依舊對她念念不忘。
陳碧桃替花公子覺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