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蘇瓷兒否認道。
她跟花襲憐之間沒有誤會,他身上的劍傷是她刺的,他入鎮魔塔也是她扔的,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報復都沒有問題,都是她應該受著的。就算他現在即刻要將她做成屁墊,她也不會反抗一下,還會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送上門去。
“花公子對蘇姑娘的情意實在是叫人艷羨呀。”路任家無故感嘆一句,然后又問蘇瓷兒,“蘇姑娘,若你真感染了食尸蟲,變成了魔物,你會如何”
路任家問這話時,身體微微前傾,蘇瓷兒似乎聞到一股奇怪的腥臭氣。
她沒多想,只是下意識往后退了退,然后道“我沒有染上。”
路任家笑一聲,“我只是假設,假設蘇姑娘變成了自己最憎惡的魔物,你手里的玉髓劍會如往常一樣干凈利落的抹斷自己的脖子嗎”
蘇瓷兒正想回答自己會茍且偷生的時候,突然一頓,發現了不對勁。
玉髓劍路任家怎么知道她的劍叫玉髓劍她可是一直在用登山杖。
而且,知道玉髓劍的人一定也知道蘇瓷兒。
因為在修真美人榜和修真兵器榜上,蘇瓷兒和玉髓劍是連在一起的。
提起玉髓劍便會捆綁上蘇瓷兒。
“你”蘇瓷兒下意識撐起身體,不想頭腦一陣昏漲。
視野模糊間,蘇瓷兒只看到路任家緩慢陰沉下去的臉。他靜靜看著她,眼神中透出明顯的怨毒。
蘇瓷兒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古怪的山洞里。
她身邊是個水潭,水雖清,但看不到底。
四周是峭壁,上頭是一個鏤空的天然石洞口,有輕薄的日光灑落下來,在水潭上落在一層凝結的光色。
蘇瓷兒的身體沒什么力氣,她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身邊突然傳來一道說話聲,蘇瓷兒偏頭看去,只見路任家背對著她坐在一塊大石上,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蕭瑟和孤寂。
“我有一位妻子,性情善良,溫柔嫻淑,只可惜,去世了。”路任家的聲音緩慢傳過來。
他似乎是感應到蘇瓷兒醒了,便轉身朝她看過去。
“這是我散盡家財找到的一盞凝魂燈,勉強留住她的一縷魂魄。我這幾年來多出現在各地秘境之中的原因就是想找到蓮花藕,替她重塑身體,讓這縷魂魄有個容身之地。”
路任家懷里抱著一盞以白玉而制的油燈,那油燈不大,也就成年男子巴掌大小,通體透白,上面是一個圓形類似于蓮蓬一般的蓄油處。
此刻,那油燈燃著很小的火,在白日里幾乎可以忽略。
如果蘇瓷兒沒有猜錯的話,這點火光就是路任家妻子的魂火。
路任家居然也是來找蓮花藕的。
說到此處,路任家的臉上露出哀切之色,“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他的手輕撫過手中的凝魂燈,目光溫柔至極,就像是在輕撫著自己的愛人。
蘇瓷兒本來想說,蓮花藕就在這個奉化秘境里,可她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就知道這話不能亂講。
路任家突然護著凝魂燈站了起來。
“蘇姑娘,你好像已經不認得我了。”
蘇瓷兒瞇眼,努力回憶,然后發現自己確實不認識路任家。因為路任家這么說,明顯就是在奉化秘境之前跟她有過關系,可在蘇瓷兒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路任家這個的存在。
“可我卻不會忘記蘇姑娘,”路任家的視線落到蘇瓷兒身上,他一字一頓,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摳出來一樣帶著無法忽視的悲切和仇恨,“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本來想讓你一點一點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而死,被食尸蟲啃得連尸骨都不剩,可現在我反悔了,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是你控制的食尸蟲”蘇瓷兒聽出了端倪,“那些野果子也是你故意拿給我吃的”
她實在是沒想到,叫路人甲的人物居然還能秀上一把劇情。
“為什么”蘇瓷兒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招惹過這樣一個人物。
“看來蘇姑娘確實是一點都不記得了。”路任家一邊嘆息,一邊回憶,“五年前,蘇姑娘殺死了一只魔物,名喚白寧。”
五年前破案了,五年前的蘇瓷兒還沒穿過來呢。所以這賬其實是原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