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還真不怕蘇長庚,一個小嘍啰而已。
他不解的是,平時兩人并不交好,蘇長庚怎么會給家里女孩兒做媒了還先是凌月不成,又換成大丫、二丫。
東溟子煜領了銀子,順便去拜訪褚興。
褚興讓貼身侍從上了茶,笑問道“院試準備的如何了”
東溟子煜微微苦笑道“天天看書,盡力而為吧。”
褚興道“正常發揮,定是能中的,就看名次了。”
東溟子煜客氣道“借您吉言了。”
沉吟了一下,將蘇長庚先想給自家女兒做媒不成,又轉而給大丫、二丫做媒的事說了,然后問道“褚大人可知這是怎么回事”
褚興對東溟子煜是交好的態度,當下有啥說啥,“他為何做媒我并不知情。但他岳母姓許。”
東溟子煜明白了,道“多謝褚大人提點。”
又請教了些科舉的事兒,就告辭下山。晚上全家吃過飯例行家庭會議的時候,就將這事兒說了。
錢老太怒道“這個烏龜王八蛋,拿咱家女孩兒當大白菜了任他挑挑揀揀,隨便賣”
東有糧氣道“這是看中大丫、二丫做點心的手藝了”
趙氏也氣的不輕,“想讓我閨女做填房,給人做后娘,他怎么這般糟踐人呢”
三郎起紅了眼睛,“他敢打我姐姐的主意,我套麻袋教訓教訓他”
東有田道“教訓他也不管用,罪魁禍首是那姓許的。”
東老頭兒嘆息道“怪不得蘇長庚能到礦上當差,原來跟蔣家有這曲里拐彎的關系。”
蔣縣丞跟許老板是連襟,蘇長庚的媳婦是許家的外甥女。
東溟子煜道“官場上的關系本就錯綜復雜,咱們現在只能以靜制動,讓家里女孩子們少出門兒,出門要有大人跟著,萬一他們狗急跳墻,壞了她們的清白名譽就壞了。”
幾個丫都鄭重地點頭,表示記住了。
東溟子煜對大郎道“明日你趕車去送點心,然后找你未來老丈人,打聽一下丁文斌跟蘇長庚或者許家有什么關系。”
大郎有些羞赧地道“知道了。”
錢老太拍了大郎后背一下,打趣道“臭小子,害臊呢順便問問什么時候來家量尺寸做家具,你們的婚事該準備起來了。”
大郎的臉紅了,“知道了,奶。”
二郎笑道“我哥臉紅成猴屁股了哈哈哈”
三丫道“你在文慧姐姐面前怎么不臉紅呢”
凌月笑道“很快就叫文慧嫂子啦”
五郎跟著起哄道“我很快要做小叔叔啦”
三郎、四郎一聽,眼睛一亮,“我也想做叔叔”
大家嘻嘻哈哈地打趣起大郎來,大郎臊的面紅耳赤,跑了出去。
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并沒有把這點兒陰謀詭計放在眼里,但還是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