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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這個詞就用得離譜。
葉絨看著他風輕云淡的表情,是真的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也沒有在意被下屬看到那幅畫面。
“”葉絨轉念一想,畢竟被下屬看到自己被一姑娘居高臨下扯領帶,更在意的明明是顧微生才對吧。
這會兒看到顧微生反應這么平淡,葉絨突然就淡定了。
既然“被迫”的本尊都不在意,那她這個“上位者”就更沒什么好在意了。
事件的兩位主人公很快把這兒拋在腦后,公司內部的小群卻是一片震驚體。
葉絨對此毫無知覺。
又過了兩天。
下午,葉絨在顧微生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睡了個午覺,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對方剛結束與顧微生的談話,抬頭見到她后怔了下,然后朝她頷首打了個招呼后便離開了。
嘶在哪兒見過呢
葉絨剛結束午睡,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她坐在沙發上,小秘書給她端了杯咖啡。
“謝謝。”葉絨接過抿了口,腦子還在想剛才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她抬頭看向辦公桌前的顧微生,電光火石間,葉絨突然就想起來了。
在顧家本家的時候見過,顧老爺子身邊的那個秘書,似乎姓孫。
顧老爺子身邊的秘書來找顧微生,看來顧家現在應該已經知道顧微生在做什么了,這個“知道”的前提還是顧微生有意的。葉絨看向不遠處的顧微生,這一步一步,都好像早就安排好的。
不然顧家也很難把這一切與顧微生這個他們從來沒放在眼里、被他們放棄的繼承人聯系在一起。
不難想象,這在顧家會引起什么樣的震蕩。
當然,等顧家意識到的時候也已經遲了,顧微生顯然并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只會下手更狠。
葉絨這邊思緒放飛,以至于門口什么時候來了人也沒留意。
“葉小姐,好久不見”
對方走到她面前,語氣輕快地打招呼。
葉絨抬起頭“唐先生。”
“就不用叫這么生疏,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唐哲跟她說完,看向顧微生,笑“剛才我在門口見到了顧老爺子身邊的孫助理,是來找你的吧”
顧微生神情溫淡“嗯。”
“你動作可真快,這下顧家可熱鬧了。”說著,唐哲頓了頓,又看向沙發上坐著的葉絨。
葉絨突然就意會了,起身“我出去走走,你們聊。”
說完,把空間留給他們。
而這邊葉絨一離開,唐哲才開始說正事。
“我托認識的人重新查了下當年的檔案,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六年前就高升了,其他的人么要么移民出國,要么對這個案子根本不了解。因為被判定是意外事故,檔案本身也確實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對方說就算提出重審也不會有結果。那么多年,不管是物證還是人證,早就被抹去了痕跡。”唐哲看向神情平靜的好友,他看起來并不意外,“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顧微生沒有否認,微微頷首“辛苦了。”
“”唐哲沉默了片刻,因為知道得多,所以他能理解顧微生的做法,但作為好友,他仍然想勸顧微生再想想,同時也知道他無法勸阻。
易地處之,他只會比顧微生更極端,無法像好友那樣隱忍那么多年,步步為營走到現在。
“把錢打我賬上就行。”唐哲很快恢復了平常的模樣,語氣輕快地轉移話題,“對了,那小姑娘現在不住顧家,你把人送酒店了”
顧微生頭也不抬“西城外的四合院。”
“”唐哲震驚了,那可是連他都沒去過幾回的地方啊,就根本沒見過好友帶什么人去過那里,而葉絨居然就住那兒他這么多年掏心掏肺都沒這種待遇
從沒有見過他對誰特殊對待,也沒見他對任何一個女人另眼相待,更別說接近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