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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身旁睡了個男人,這畫面確實很有沖擊性,近距離看,更是好看得無可挑剔,特別是對方的臉離自己不過一拳之距。
他皮膚冷白,鼻梁挺直,上唇有些薄。
稍微有些內雙的眼睛垂著眼看她,黑睛微藏,有一種清冷的威嚴感。
不可侵犯的氣勢一下子拉滿。
“沈先生,早啊。”
葉絨囫圇吐出這句,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其實我可以解釋。”
此時此刻,仿佛角色互換。
更絕的是這種開場白還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請相信,我對您絕對沒有非分之想。”說出這句話后,葉絨看到面前的男人眉頭動了一下,馬上補充下一句“您看,我們衣衫整齊,什么都沒發生。”
葉絨假裝沒看見他衣襟處沾上的口紅,她可還記得第一次住進白藏公館的時候,被管家交代了什么必須注意的事情,其中便包括這件事。
發沒發生什么是一回事,睡到他床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這事兒真要算起來的話分明是沈晏清碰瓷兒。
“昨晚您喝醉了。”葉絨望進那雙黑沉的眼眸,瞪大眼睛“我是被迫的。”
聽到這個詞,沈晏清看著面前小姑娘,語調微揚“被迫”
“嗯,您當時意識不清,拽著我的手,我掙脫不了才在你床上睡著了。”葉絨點瞅著他“昨晚您真的什么都記不清了嗎”
小姑娘跟只受驚的貓兒般睜大眼睛瞅著他,不敢動,也怕他動。
昨晚,他確實記得拉住了她。
但之后就不記得了。
他做了一個很混亂很長的夢,夢境的后半段開始變得安定了不少,直到醒來前,他還有幾分恍惚。
輕柔的暖香和陌生的溫度,從身旁的小姑娘身上傳來。
他難得地陷入熟睡,在平和的夢里,有人抱住了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昨天晚上,”沈晏清話一頓,看著小姑娘,輕聲慢語的口吻“你有沒有”
“沒有”葉絨態度堅定,然后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您不能罰我。”
“”沈晏清伸手撫上她后頸,指腹摩挲著她薄薄的皮膚,“別打斷我的話。”
“哦。”葉絨眼睫顫了顫,瞅著他“有沒有什么”
“”
沈晏清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眼眸清亮,神色也沒有害羞或者扭捏,很坦然,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昨晚睡在了一個男人的床上。
比起睡在男人床上這個事兒,她似乎更擔心被罰。
小姑娘的重點似乎有點歪。
沈晏清心里自省,當初為什么會覺得她心思有點多呢
“沒什么。”沈晏清深深地看著她“小姑娘你還打算睡回籠覺嗎”
“不了。”葉絨搖搖頭,“蹭”地從床上起身,赤腳踩在地上,轉身去了旁邊洗浴室。
沈晏清看著她片刻就從視線里消失,昨晚可能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