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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在藏北得的留影水晶,土司王墓還沒開放,旅社直播更不可能涉及到這里,衛洵將周圍這一片全都拍了下來,等著回去以后研究。
他將留影水晶塞到小章魚的觸手間,讓它拿著拍。自己手里雕著晶石,一心二用,打量面前的石牌坊。
只有窄窄一圈木圍欄圍住的石牌坊斑駁殘缺,有蟲洞是的黑孔,上面的字都快被磨沒了,卻仍在深夜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衛洵之前注意到那些石人俑不敢靠近到石牌坊旁邊,看來它應該是有某種特殊的力量。
只不過這種力量已經很微弱了,只能保持木圍欄內的安全。而且這種光芒恐怕還在逐漸衰弱。
衛洵在木圍欄上看到了許多石人俑膿液,圍欄已經腐朽發黑,搖搖欲墜,像被白蟻蛀透的木頭,酥到用手一掰就是滿手木粉。
而石牌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這牌坊立在土地上,土地上有一層薄薄的干草碎葉。衛洵用導游旗桿撥開干草,就看到下面有密密麻麻干癟的蒼蠅。
這些蒼蠅牢牢黏在牌坊地下部分,更深處的已經看不出原貌,化作了飽含邪惡氣息的黑綠漿液。在這些漿液的腐蝕下牌坊已經搖搖欲墜,原本有四柱三門的牌坊現在僅存正門,發霉發黑,完全看不清任何字。
“等到土司王墓真正開放的時候,這牌坊恐怕已經磨完了。”
衛洵嘆道,他手握著從嘉靖帝那里得到的小石牌,繞著牌坊轉了兩圈。在衛洵拿出石牌后牌坊微光似乎明亮了些,兩者似乎互有感應,但這感應太微弱。
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衛洵干脆把裂的只剩個頭的石人俑提了過來。這石人俑果然聰明,它不敢逃,被衛洵提起來時提前把臉上黑綠膿水眼淚給抹干凈了。
哭是不敢哭的,這輩子都不敢哭的,看一眼這人肩膀上的小章魚就瑟瑟發抖,只能老實保命才能維持生活這樣子。
沒讓衛洵再臟手,沒擺什么寧死不屈的樣,也沒裝啞巴,甚至連嘴里的黑紅蛆蛹都不知道咽到哪里去,嘴干干凈凈,被拎到石牌坊前時當場就想匯報。
但衛洵卻不走尋常路,沒聽石人俑匯報,直接就拿出了一枚白色繭子。
嗯
嗯
石人俑眼中的黑紅蟲蛹一下子往外凸了一下,就跟人看直了眼一樣與那種純粹的恐懼不同,它望向蛆大繭子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本能的敬畏與親近。
有戲。
衛洵之前一看到這些石人俑里的蛆時就覺得拿蛆大出來準沒錯。和這些仍是黑紅蟲蛹的蛆相比,喝過蝴蝶紋身血,吸過最純粹深淵能量,吃過提純魔蜂蜜,啃過山神污染的蛆大,早已脫離了這種低級趣味。
它可以說是超高級的蛆了
雖然在魔蟲之球里的名字仍是人皮蛆蟲,但它一路從低階魔蟲晉升到高階魔蟲,現在更處于繭化變異的狀態,等它孵出來后,絕對會更有新的進步
被衛洵拿出來時,仿佛感受到什么,蛆大的繭子滾了滾,積極要為主人去沖鋒陷陣。甚至衛洵還從蛆大那里感受到了一點嫌棄的情緒。
不只是嫌棄石人俑里面的蛆蛹低級,更是嫌棄它們臟。
有潔癖這才是好蛆啊。衛洵心中感慨,在蛆大繭子外面裹了厚厚幾層衛生紙,然后把它塞到了石人俑空洞的左眼窩中,讓蛆大去跟石人俑談蟲生。
趁著它們談的時候衛洵將周圍景象全都錄入到留影水晶中,和之前查到的那些資料做對比。
在開了土司王墓后,衛洵就搜了不少與它相關的信息。但后來跟追夢人交流的時候,追夢人告誡他說北緯三十度旅程和其他旅程有本質不同。在北緯三十度力量的浸染下,它們恐怕已經和原有的景點與建筑有了極大區別。
資料能起到的作用不多,必須得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