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拿到銀幣,看到銀幣上顯露的面容時,半命一下子愣住了。
把銀幣留給半命,由他們倆說私密話,安雪鋒和衛洵去到沙坑另一邊,但他們倆聽力都好,也能隱約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
“翠屬金旺你命的貴人好好待他”
“導游也很好什么時候帶他回玄學”
“沒出息”
“安雪鋒第一旅客也難怪人家選他”
偷聽的衛洵感覺頭上麻麻的疼,像是被叼走一根毛似的,他立刻就知道安雪鋒吃醋了。
陳隊誤會了吧,我跟半命之間只是有牽絲而已。
衛洵和安雪鋒密聊,就事論事不過之前我倒是往他體內灌注了一些能量,或許讓我們倆之間看起來有聯系
那些會占卜會算卦的人眼里看到的東西跟咱們不一樣,不過這都能看出來,當然也能看出我和你是愛人了。
他這句話立時安撫了安雪鋒,但安雪鋒沒說吃醋這事,大男人吃醋多不敞亮啊,他輕描淡寫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你這步走的太險,萬一陳誠想動你”
安雪鋒之前先看銀幣,一見陳誠的狀態就沉下了心。雖然看起來正常平靜,但安雪鋒知道陳誠絕對出了問題比他當時精神紊亂還嚴重。這種情況下安雪鋒是不想讓衛洵見他的,畢竟之前陳誠就對衛洵表現出過敵意和攻擊性,就像半命那把失控的劍。
哪怕隔著銀幣感受不到蝴蝶碎片,貂臉也看不出什么面相,但對陳誠這種老玄學人來說,只要一照面他就大致能看出點東西。
衛洵和嬉命人可是血親兄弟啊,如果陳誠真看出點什么,當場失控都是小的。
安雪鋒是真沒想到陳誠對衛洵如此和顏悅色,甚至衛洵報了個代號沒報真名他都能夸上一句好名字。
但從另一方面來想,是不是也說明衛洵和半命之間的關系,或者說他對玄學的意義更緊密,緊密的陳誠只看到了這點想著想著安雪鋒就想的深了
哪怕衛洵和半命和玄學之間真有什么命注定的聯系,也不可能是感情方面的,畢竟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但導游帶他回玄學好好待他這三句話,還是讓腦海里已經歪曲了導游旅客正當關系的安雪鋒醋的炸毛。
他蓬蓬著,試圖將整個衛雪貂都埋在自己的羽毛里。而衛洵愉悅蹭了蹭鳳鳥胸前柔軟蓬松的羽毛,只覺得口舌生津,腦子里都開了小差。
如果野外真有安雪鋒這樣的鳥,那一定很好吃吧,這么柔軟的羽毛也很適合叼回去鋪窩。
但當聽到那邊談話說到重點時,衛洵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是我耽誤了你”
耽誤
衛洵心琢磨,果然在面對半命的時候,陳誠到底流露出了一些真實情緒。不單純只是遺憾,似乎還有點不甘與自責。
自責
衛洵心生出一個猜想,半命道人丟掉的半條命,實際上是不是真和當年的陳誠有關,和他們想轉移遠古綠洲控制權有關旅社根本沒有討論上個十年北緯三十度旅程的消息,一丁點也沒有,就像是被屏蔽消除過歷史信息一樣。
半命道人的遠古綠洲信物,是衛洵見過的唯一一個前十年北緯三十度旅程的信物,他能留下這信物,也絕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
而且半命道人也確實是進了這遠古綠洲后才逐漸開始好轉,這更讓衛洵浮想聯翩。
陳誠和半命并沒有聊多久,畢竟他們還在被敵人追殺的危險,不過一分鐘半命就把銀幣交還給他,銀幣上的影像已經消失了。陳誠完全沒給占星者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通訊。
“挺好用的,就是時效短了點。”
衛洵接過灼熱的銀幣,爪爪若有所思摸了摸銀幣邊緣的花紋。半命道人仍有些激動,具體表現就在他話更多了,嘮叨了很多,從過去到現在。
“有時候我在想,他會不會是污染,是幻象。”
忽然間,半命道人自顧自道。他臉上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