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哲說“這么看人,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哪有。”葉秋桐咬咬嘴唇,繼續瞪他。
謝飛哲把聲音壓得更低,說“今晚留下來吧。”
葉秋桐一愣,紅潤爬上臉龐。
謝飛哲自顧自地說“房子雖然沒收拾好,但睡一晚上沒問題。”他用火熱的目光看著葉秋桐,“可以吧”
謝飛哲的新房子下午的時候葉秋桐看過,雖然很大很新,但很多地方沒安排好,床墊都沒一個,只有幾條剛帶過去的床單,熱水也不知道弄好沒有。
葉秋桐心里的第一次應該在更加浪漫,更加舒適的環境里。
但謝飛哲今天已經很用心了,葉秋桐紅著臉點點頭。
謝飛哲喜形于色,等菜上了后,幫葉秋桐剝蝦,挑魚刺,不停地把食物往葉秋桐碗里放。
白嫩的魚肉被油燙過后,外緊內綿,放進嘴里瞬間化開,帶著淡淡的清甜。
葉秋桐心里也跟著甜滋滋。
謝飛哲還是點了酒,這一餐飯的價格又往上漲了一截,葉秋桐也不阻攔他,以免掃興,端起酒杯,兩個人碰杯。
葉秋桐的酒量一般,還沒經常跟課題組一起吃飯的謝飛哲好,而且喝酒后容易上臉,臉頰更加紅撲撲,如同染上晚霞。
謝飛哲看著葉秋桐紅潤的臉與唇,盯著他唇上的水色移不開目光,說“以后不準跟老板一起喝酒。”
葉秋桐用疑問的目光看向謝飛哲,眼睛里含著春水“肯定會有很多應酬啊。”
雖然他只是行政秘書,但總會有跟著總裁跑外勤的時候,談生意不喝不行。
謝飛哲露出不高興的神色“所以當秘書這點不好,那些大老板一定會拿你擋酒。”
在氣氛以及酒精的作用下,葉秋桐的思維有些遲鈍,他說“暫時沒有這個煩惱,秦總根本就不讓我跟著他出門。”
“現在我做的都是一些非常非常小的事。”葉秋桐掐住小拇指這么比劃,“就跟秦總的心眼一樣小。”
提到秦譯,葉秋桐有一肚子苦水“你說他一個大總裁,管那么大一個公司,身家那么多億,為什么心眼那么小呢”
“整天盯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找我的茬,加了一點肉桂粉怎么了沒洗手怎么了去找以前的同事又怎么了”
謝飛哲的臉黑了下來。
每次他們見面總有一個繞不開的話題,就是葉秋桐的上司秦總,自從葉秋桐當了總裁秘書后,每次必在他面前抱怨那個姓秦的老板。
謝飛哲開始后悔提公司的事,說“好了好了,別想那些了,快吃東西吧。”
可葉秋桐的苦水倒了一半,不讓他倒干凈他憋得慌,他繼續說“你知道嗎他跟我說話三句話里有兩句用疑問句,你能理解那個語氣嗎活像一個杠精”
謝飛哲心想,你現在也用問句。
酒精在葉秋桐的腦袋里蒸騰,喚醒他壓抑已久的委屈,他猛地喝掉一杯酒,不停地說“還有他那個潔癖,真的可怕,不定時發作,有時候膽戰心驚,結果什么事都沒有,有時候以為沒事,他又把你抓回來說有事。”
謝飛哲聽得有些煩了,搶過葉秋桐的杯子,說“資本家都這樣,工作嘛,忍忍就過去了。”
葉秋桐癟癟嘴,耷拉著眼睛,可憐兮兮地說“無產階級就要受壓迫么,工作就要忍么。”
謝飛哲見他這樣又心軟,哄著他說“既然如此就不做了,以后我養你。”
葉秋桐一拍桌子,豎起眼睛,說道“那不行,不能向資本家低頭。”
他想了想,把話題繞回來“我還沒說完呢,秦總的罪行罄竹難書。”
葉秋桐掰著手指頭,細數秦譯的罪狀,其實就是背著總裁說他壞話“小雞肚腸,難得伺候,秦譯秦譯,無情無義”
他大聲對謝飛哲說“我懷疑我們總裁他有病”
葉秋桐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后腦勺一疼,有人從后面打他。
“誰啊”他憤怒地轉過身,看到秦譯站在他身后,陰惻惻地瞅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知道別的社畜每次說完領導壞話有沒有想象過這個場景,反正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