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個小時。
紀德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
現在包括清彥在內,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清彥停下異能力后差點栽倒,雖然只轉了短短幾分鐘,但他的體力消耗很大。
畢竟這一招真的是太強了。
織田作之助上來扶住了清彥,然后想了想,看向安德烈紀德“你還要打嗎”
紀德此時多多少少有些意興闌珊“你為什么同意和我戰斗了”
“因為欠了人情,得還上。”織田作之助老實回答。
“居然只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嗎。”紀德說,他現在居然還能說出連貫的話來,由此可見他有多么強大了“現在你并不是我們的同類,和你戰斗毫無意義。”
織田作之助點頭,“哦,但是我卻是欠了別人人情,來鏟除你們的。”
“這樣嗎但我有一個問題”紀德有些驚恐地看了一眼清彥,又看向織田作之助“我覺得你可以理解我,為什么你要和這種這種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清彥感覺有些不滿,他被紀德看作是不三不四的人了,生氣氣。
“也許預知未來的能力讓你在時間的夾縫里活得太久了,讓你在天上飄的時間太久了,讓你們遠離人群太久了。”織田作之助回答,他居然用了個排比句耶“但清彥,正是所謂的腳踏實地的世人啊。”
紀德有些震動“現在世人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嗎”這話說的他差點社恐。
世人不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能說出這種話的織田作之助也挺天然的。
而清彥突然冷哼一聲“所謂世人,不就是你嗎1”
清彥抄來的這話給紀德又掀起了萬丈狂瀾,他怔了怔,又怔了怔“是啊我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他是,你是,我也是。”
方才在那可怕的旋轉中,紀德體驗到了很久都未體驗過的感情。
那些尷尬、措楞、羞憤告訴他,他依舊是人類,而不是幽靈。
織田作之助則轉向清彥“你覺得應該怎么處理啊。”
對方看起來不想戰斗了,而且也沒敵意的樣子,是不是可以不殺啦。織田作探頭。
清彥看向紀德“你們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這樣啊,介意說說嗎”
紀德看著織田作的目光沒敵意,但看向清彥的目光卻帶著敵意。
清彥“不給我說我就讓你轉圈圈。”
紀德“”
這是個什么牛馬。
于是紀德就說了。
他們本來是軍人,但卻被自己的祖國拋棄,痛苦之下他們成為了灰色的幽靈,尋求著戰場,希望自己能戰死。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也說了自己的事。說自己放棄殺手的身份,因為自己要寫書。
雙方互訴衷腸一波。
如果沒有清彥插手的話,他們會在死亡之前互訴衷腸,紀德會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如果就像你放棄殺人那樣,如果是能有像你那樣的堅強,我或許能夠找到其他道路活下去。”
死亡是一種催化劑。
而那一個小時的社死同樣是。
于是很奇妙的,紀德和織田作之助彼此凝視,似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清彥看來他們是在異空間說悄悄話。
“那不妨試一試吧。”清彥插嘴,“軍人大部分時候是個有著政丨治丨色彩的詞,如今你們已經沒有了祖國,所以不知道未來在何方。但是你們卻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為全人類而戰,成為全人類的軍人。”
紀德愣了愣“那是什么”
“咒術師。”清彥說。“你擁有異能,你應該是可以直接成為咒術師的,你的屬下們各個身經百戰,咒術師也有發明可以看到咒靈的眼鏡,也有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咒術武器。咒靈目前是整個人類的敵人,而咒術師一直不夠用。你們可以繼續維持軍人的身份,保護全人類,為全人類戰斗。你覺得如何”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紀德說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又會讓我”
“這倒不會,哈哈哈,怎么會呢。”清彥露出尷尬不失爽朗的笑容。他好像在紀德這里的形象已經永久定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