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種時候只要禮貌地應一聲就好了。
總、總不能說是在游戲里學的吧
當然不是咒術師這種暴力拆遷游戲,是可以任意選擇紅黑方組織的首領養成計劃,千澄選了一個擁有中二的組織成員代號酒名,和統一的制服黑衣的跨國組織犯罪集團。
她跟著組織三把手琴酒大哥從基層干員一路做到酒廠干部,真的學到了很多。
像什么每個游戲都必備的格斗、醫療、槍術就不說了,她還為了更好地服務琴酒大哥,在游戲里考了駕照,學會了開鎖、拆彈和反偵察等一系列混黑專用技能。
論我在全息游戲里都學會了什么
至于咒術師嘛,大概是鍛煉了她看恐怖片的恐怖畫面也不為所動的心理素質吧。
下個月有恐怖片蚯蚓人3上映,要不要去看看呢
千澄心想,但在打開門之前,她借由這樣的黑暗環境努力說話。
“吉野同學。”
“嗯”
“有手機的話,為什么不向老師尋求幫助呢新來的清水老師是很好的人。”
“沒有用,如果我找老師的話,老師也會被欺負的。”
也許是看在前后座的份上,也許是看在黑暗中的份上,吉野順平吐露出心聲。
可剛出口順平就后悔了。
她會同情他嗎她會可憐他嗎她會幫助他嗎
無論是哪一種都很討厭。
但女孩子只是語氣平淡,像是在討論一道數學題一般平常。
“那么啊,要不要給他們一點反擊”
“”
“被他人掌控、看他人臉色的人生很不好受吧一直后退只會退到避無可避的地方,自己的人生還是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是這么想的。”
“”
冷場了
嗚嗚,她都說了什么。
現實不同于游戲,人類也不是由數據組成的虛擬人物。
她窘迫地抿起唇,連那點被驚擾睡眠的氣也壓了下去,推開門,只想早點離開這里。
借由打開的門縫,日光毫不吝嗇地傾灑進來,女孩子橘色的頭發也被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帶著種神奇的、無法言說的魅力,深刻地落入吉野順平眼中。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窺見了這位前座安靜內斂外表下不安定的內里。
在她踏出門后,吉野順平后知后覺地瞳孔一縮。
啊,應該等他出去后再讓七海同學出去的
現在這樣明晃晃地出去,手上還抓著作案工具鐵絲,被那些人看到了的話,那不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嗎
順平國中時最喜歡的年輕老師,就是因為出面幫助了他,才被那幫人欺負到不得不辭職離開學校的。
那個老師直到最后都沒有再來見他,對他不停道歉的郵件也已讀不回。
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原因傷害到無辜的人了。
吉野順平顫抖了起來。
卻被之前的那幫人堵住了。
“不錯嘛,吉野,一會兒不見連女朋友都有啦”
“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同班同學吧長得真可愛啊,叫做什么呢也介紹我們認識吧”
他垂著頭,頭發蓋住了表情。
指骨卻用力到發白。
很快,千澄就被里櫻的不良少女找上了。
她被同學通知體育老師找她,被叫到了天臺的倉儲室外,等待她的卻是三個女孩子。
為首那個居高臨下的黑發少女,好像是一直陪著欺負順平的那三個不良少年的“小翼”,在這一屆學生里很有名氣。
因為被注視著,所以社恐下意識僵了面色,幾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
“七海同學等你好久啦”
“這么喜歡吉野君的話,要不要幫幫你和他湊一對這樣的話,你管的就不再是閑、事了呢。”
小翼冷笑,涂著指甲油的手掐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