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宇智波鳶,會頻繁不斷的做噩夢。
在夢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夢到著肆意流淌蔓延的血液,夢到熊熊燃起的火影,夢到持刀站在她面前的兄長,夢到想要挖掘下她眼睛的奇怪面具人。
她哭喊,逃跑,想要遠離那一切,不論跑了多遠都被拽住頭發,摔倒在地。
那些看不清面孔的人影嘲笑她。
“太弱小了。”
“沒有半點忍術和查克拉的天賦。”
“你這個樣子真的能算宇智波族長的女兒嗎”
“哈哈哈哈膽小鬼你是只會逃跑的膽小鬼”
“大家都死掉了,你為什么還活著呢”
她蜷縮在黑暗里,周邊傳來聲音,一遍又一遍的縈繞在她的耳畔,久久不散。
他們問她,你為什么還活著呢
為什么不去死呢
宇智波斑聽到房間里傳來的異響,果真發現少女正蜷縮在床上,流著淚一言不發。
她渾身是汗,幾乎暈厥,從噩夢中坐起,而后和面前的少年額頭碰撞額頭,傳來咣當一聲巨響。
“嘶”宇智波斑捂著腦門上新出爐的大包,望著面前的少女,覺得自己的腦殼又開始痛了。
“你沒事吧,磕的疼不疼”他習慣性的介入長兄角色,俯身想要檢查她的傷勢如何,卻被少女一把抱緊。
就像是溺水者糾纏救命的浮木不放,置身黑暗的少女死死的抱著他,不肯松開半分雙手。
“你啊。”
宇智波斑覺得自己在無奈之余,都有點習慣了。
他的身上掛著這只樹懶,一邊嘆氣一邊揉著自己腦門上的包“像你這樣的家伙之前到底是怎么在這樣殘酷的忍界生存下來的”
這樣大了,還是動不動就哭,身體看起來孱弱到不行,開了萬花筒這么長時間都沒能恢復,只會用聽起來就讓他打寒顫的語氣,小小聲的喊他的名字,斑。
然后斑想起來她可能已經死去的家人,沒再繼續問了。
可能她在此之前是個被家人保護的很好的,被愛著的孩子吧。
父親詢問他的時候,他也只是回復,這個女孩可能是某個隱居在外,家人遭遇不測的宇智波遺孤。
關于她的眼睛,他特意打了個幌子,說大概是開了一勾玉。
一勾玉,對于這個年紀的處在戰亂的宇智波族孩子,只能說是資質一般,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也勉強能算作一個戰斗力,族群接納她并沒有壞事。
宇智波斑的父親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既然族中的其他人都已經無力承擔多出一個孩子,那身為族長,就暫且收留照顧她一段時間。
照顧的人當然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對大哥撿回來的少女非常好奇,時常在她身邊轉悠來轉悠去,還伸出手在她面前揮啊揮。
“哥哥,她是我們的妹妹嗎”宇智波泉奈問宇智波斑。
“不是。”宇智波斑回答。
“哦”宇智波泉奈想了想“那哥哥,你以后想娶她嗎”
他的好弟弟一語驚人,宇智波斑險些被他嗆死。
“什么”他問。
“因為外面那些浪忍之前說過,會有人專門把資質很好的女孩子從小養到大什么什么”
宇智波斑一拳砸中弟弟的腦殼“什么浪忍我要告訴父親讓他關你禁閉。”
這不就是變相的說他撿回童養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