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百年,他也一直如此做。
為他擋劍雨,屠萬妖,為他受骨釘剝魂,天懲雷劫
他甘之如飴,連“痛”都不忍對他說。
可誰能想到
他最想護他干凈,如今,卻是他自己,親手把人弄臟
湮贐之捧一片懷中人里衣衣袖,在手中細細摩挲,良久,垂著頭發笑,白發蒼茫如雪,手腕上突生片片艷麗紅痕,漸漸似血肉脫落,幾乎露出肉里的白骨,鮮血淋漓。
似不愿吵醒熟睡中的人,他無聲的笑,面上卻笑得瘋顛如狂,戾氣叢生。
他以前連為仙人拂去衣擺上花瓣,都拂的小心翼翼,思前想后哪里可有不妥。
如今,他強制給仙人身上無一處不留下痕跡。
他是魔族,可他曾捧一片真心,卻被人踩進污泥。
他曾對不起天下所有人,也沒有對不起他褚長溪,可他得到什么了
湮贐之笑,心口卻痛的似被捅了窟窿,又冷又疼。
但那又怎么樣呢
如果,非要讓仙人從云端跌落,才能讓人觸碰到他衣角。
那他不介意,把他拽入地獄
湮贐之下榻,寢殿內熄滅的紅燭接連亮起,將陰暗的大殿照的燈火惶惶。
他俯身看向仙人,目光一寸寸掃過。
不夠。
他想。
還要更多才行
湮贐之瞳孔迸射極紅的猩光,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俯身吻上仙人唇瓣,廝磨間,有形如花苞流光經唇縫納入仙人口中。
湮贐之離開后,又給寢殿設了重重禁制。
褚長溪慢慢睜開眼睛,純色極紅,散亂的里衣,領口處紅印若隱若現。
帳上紅紗飄飄,紅燭如火龍。
他動了動手指。
小白,他給我吃了什么
系統罕見靜默無聲。
掉線了
系統,,你不會想知道。
“你這么一說,我更感興趣了。”
合歡派秘寶七情花,扎根于心,游走于七經八脈。
褚長溪坐起,按上心口,“你這個反應,不是簡單的類似于情蠱的東西吧”
系統哭唧唧,確實不是情蠱,是合歡散啊,只是取其莖葉花苞,長于心,存于血。
“所以”
終生,無解。
褚長溪,
隨時隨地發情
系統急忙補充,當然不是隨時,只是在特定時間段,無與人歡好,則經脈寸斷而亡。
“”
具體時間段,存檔未顯示,我也不知。
“”
沉默良久。
褚長溪躺回榻上,懶懶閉上眼,“上道,會玩。”
系統
“對了,若那位小妖來了,記得探查他是否是另一位任務對象。”
哦,好。
系統一愣,嗯你怎么知道他會來
魔界與斬荒最為接近,湮贐之如此聲勢浩大,浩浩蕩蕩尋仇來去,怎么也會驚動那位妖界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