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刀光劍影,茫茫雨霧里,陣符劍光,本就讓人眼花繚亂。若再用了障眼術法,他人就更加看不清。
臺下人只以為是一場普通比試,直到看到場上有人倒下,震驚過后,唯余恍然。
“那是魔族中人”
“魔族怎會混入我蒼吾”
“有什么陰謀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各峰主長老紛紛下臺查看,下令封山門徹查。
等的人一直未下來,湮贐之望著那片云霧,有些難過了。為戲逼真,左肩被劍刺穿,雨水混著血水往下流,他面色蒼白。
喃喃,“師兄”
少年聲音幾分委屈。
良久,云霧才動,緩步走出一人。
一手執傘,雨水從傘骨上滾落,落地的衣擺如雪。
臺下的弟子都愣愣抬頭,望著臺上。
“這是”
湮贐之遙遙望著眼前人,心中苦悶一掃而空,“師兄”本想借此機會完成心中一件大事,誰知中間橫出這一樁事。
褚長溪倒也沒說什么,只讓他治傷,又簡單囑咐他隨長老們查明此事就要離開。
雨幕重重,湮贐之見他轉身,急了,“師兄,你要走了”
雪衣劍尊將傘抬高,微微皺眉,似不知何意。
湮贐之咬牙,急的臉頰緋紅。少年人模樣,眸光誠摯熱烈,做什么都顯真誠。
褚長溪停在原地,等他下一步。
湮贐之不顧傷口,上前,“我說過要給師兄驚喜的。”
褚長溪,“”
驚喜就是在擂臺上殺了一個混入門派的魔修
當然不是
眼見臺上臺下人已經開始有序撤離,少年忽然笑了,他唇角還有血,像原野孤狼,孤注一擲的模樣。
他幾步,直走到近前。
臺下弟子們停下腳步,目瞪口呆看著那少年的放肆。天地暗色,大雨滂沱,天地連成一片,只一傘,一白衣,欺近的少年,濃墨重彩。
如果錯失這機會,也不知還能有何時他等不及,他要告訴全天下,褚長溪是他的。
是他一個人的
誰也別想覬覦。
手中劍一扔,流血的手指挽上雪白的袖擺,穿過腰間,落在腰后。湮贐之將褚長溪攬入懷中,以一種堪稱霸道兇狠的姿勢,按住他壓向自己。
明明很用力,卻在真正貼合唇瓣的一瞬間,無限溫柔。
唇上如落薄雪,又春暖回融。
“師兄,我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少年張揚,臉頰耳尖卻都紅透了。
但他更大聲,“我想和你結成道侶,生死相隨。”
系統看到此處,長吁短嘆道,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少年真是一去不復返了。
褚長溪也笑了一下,笑意平靜又冷淡。
上界神君給的玉珠記載的是湮贐之的一生,甚至比系統存檔收錄更為詳細的是他內心的情感。
如此了解湮贐之的,除了系統收錄,那只能是他“自己”了。
系統,所以,這位神君給你看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