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在乎褚長溪會不會生氣,不在乎褚長溪喜不喜歡自己。反正無論如何做,褚長溪都要殺他,對他無情,他還需在意什么
他只要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休想離開他縱是死,也不可以。
“仙人這一身好皮相,死了著實可惜,”湮贐之血眸猩紅的光,松開手,鎖鏈在他手中散去,“本尊還沒玩夠,如何能讓別人玩了去。”
褚長溪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希望魔尊大人早日玩夠。”
玩夠自然不可能會有那么一日
雖然是他自己偏要嘴硬強調是“玩”,但褚長溪的每個字都讓他心口擰著疼。
他抬起眼睫,看著仙人雖然蒼白,但卻衿冷高貴飄渺的遙不可及的臉,語氣繃緊,難掩幾分痛意,“為什么不說呢說你深受重傷,不能跟我去魔界”
他抬手撫摸他臉頰,指尖停在他鬢發上。
“你想因為這個慢慢死去想解我心頭恨想讓我不至于報復世人”
手指從鬢發溫柔撫至下顎,最后落在仙人松散的衣襟領口,手背上死白的肌膚緩緩裂開紅痕,像綻放的艷麗紅花。
他抬眸死死看著褚長溪。
“或者在死之前,殺了我,為蒼生除害”
他曾無數次奢望能如此近距離親近劍尊仙人。
在玄天樓玉階下日夜望他的時候,在人間歷世助他斬妖除魔的時候,表達心意沒被拒絕的時候,他想親近心愛之人,想的發瘋,但那是張狂又膽怯,一腔赤忱又小心翼翼。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以命相護的人,最后是他自己親手傷害他。
“你殺不了我,”湮贐之咬牙,“我也不會讓你死”
“下界如此大,不缺活死人聚神魂的靈藥仙器,也不缺歪門邪道的陰狠禁術,只要付得出代價”
“褚長溪,”湮贐之說,“只要我不愿意,你想死也不能”
系統玩脫
褚長溪,“”
寂靜的宮殿,很長時間,無聲無息,落針可聞。
褚長溪看他像看瘋子。
湮贐之卻緩緩笑起來,面覆紅花,詭譎陰森,縱使容顏絕色,也看起來恐怖。
桌案香爐燃著清心安神香,可湮贐之卻躁熱難耐。仙人在眼前,長身玉立,風姿絕世。
他落發及腰,白色的寢衣,如煙紗,欲蓋彌彰。
“長溪,”湮贐之指尖落他衣帶,挑起,“本尊技術好嗎”
褚長溪,“”
湮贐之又湊近了些,似乎想要看清他眼底的情緒,“我說過,除我以外,誰碰了你,誰就得死,長溪最好當真。”
褚長溪視線落在他腕上悠悠蕩著的紅繩,隱隱的巨劍虛影,一瞬間噴薄而出驚天動地強悍的殺意。
昨日趁他無暇顧及,褚長溪讓系統用他的劍將宣斐送走,在黑水河畔,被容澤等人救下,但湮贐之一直在派人追殺,如若不是要尋修復靈脈的靈藥要緊,怕是修真界又將是一場血洗浩劫。
“關上門。”褚長溪只說這一句。
說完,動手解自己衣帶。
湮贐之沒想過他會主動,“你做什么”
褚長溪停手,滿身痕跡,鬢發垂落,幾分淫糜,“不玩嗎”
湮贐之,“”
褚長溪道,“不玩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