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溪抬起手剛要撫摸。
一個白霧圓球猛的竄出來,撲上他那只手,“不許摸它”又覺自己語氣不對,趕緊裝可憐,“溪溪,不要摸這只丑鳥好不好”
褚長溪被逗笑,“挺好看的啊。”
但到底手沒有落下去。
小神鳥看不見他手上扒著什么東西,只是一頭霧水,歪頭嘰嘰。
褚長溪搖搖頭,把白霧團子甩掉,“吃一只小笨鳥的醋”
系統渾身一凜,誰吃醋了
它從最初防備,嚷嚷不滿,有志氣有自我意識的假數據,到如今滿眼星星,言聽計從的狗腿子,還
系統突然覺得它八成也瘋了。
洞外草木綠蔭,洞內寒意勝過雪山之巔,洞內深處,有一處寒泉,但卻漂浮著霧氣。
褚長溪摘了發冠,脫下外衫,踏入池中。
湮燼之下毒時,太過自信,他以為他能一直將褚長溪囚在身邊,所以下無解之毒,不考慮后果。
但這東西在這個世界就是這么逆天。
褚長溪如若讓系統違背這種極端世界規則,真可能被天道排斥。
所以,他不想血脈爆裂而亡,只能泡冷泉壓制了。
池水冰涼入骨,褚長溪剛踏進去,面上頓結一層白霜
關朔找到地方,但被結界擋在外面。他與褚長溪修為有懸殊,他破不開。
他急的六神無主望向站在樹下的宣斐。
“你想想辦法啊”
宣斐面容冷沉,眸中壓抑著某中情緒,最后只深深看他一眼,羽翼虛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一句仿佛咬牙切齒的聲音。
“自己想辦法,你不行,就換別人。”
關朔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宣斐的痛苦和怒火,如果不是他重傷未愈,怎么可能親手將褚長溪拱手讓人
但褚長溪的毒是致命的,沒有辦法。
關朔雖然很用力在想這輩子的傷心事了,但還是壓不住翹起的嘴角。
自己受傷,還怪別人啊。
關朔樂完,又皺眉看向結界,心急如焚。
突然一陣腳踏鈴鐺的聲響傳來,寂靜夜色,林木影重重,關朔回頭,看見了褚長溪的師妹谷清語。
谷清語身為掌門之女,同他一樣驕縱長大,粉色衣裙,腳系鈴鐺,看起來嬌俏。
“谷姑娘來做什么”關朔正經下來。
谷清語停在不遠處,借月色,上下打量了幾遍面前的少年,唇紅齒白,俊朗明亮,身形清瘦挺拔,還算過關吧。
“來給你幫忙。”谷清語淡淡說。
只是可惜了。
她倒是希望,容澤師兄能如愿,但長溪師兄對他無意,若強行,只怕師兄弟做不成。而且容澤師兄君子風骨,確實也做不來。
這結界,她雖破不開,但因為她要布施藥浴,對她并不設防。
關朔咧嘴一笑,特別燦爛。
“那謝謝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