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溪”湮燼之在一旁看著畫面再現,痛的弓下身體。
他從第一眼見褚長溪,就喜歡他了。
他想保護他,想守在他身邊,護他安好,護他白衣干凈無塵。
百年中,次次擋在褚長溪身前,傷重時,褚長溪會說他,“是誰教你的,受傷了也不退,流血了也不退。”
會讓他不要那么逞強。
會告訴他,“你還有我。”
一幕幕,一個又一個畫面在湮燼之眼前重現,每一個都像刀深深刺入他心口。
也像一個又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仿佛在呵斥他,你看看啊,看看,這就是你誤會的褚長溪,是你能誤會的褚長溪
湮燼之嘴里發苦。
王宮都城,天色將將露白,青石街道上空蕩無人,褚長溪走著,身邊少年凝出一把傘撐在他頭頂。
“師兄,我們真的不等他們幾人了嗎”
褚長溪說,“需走一趟王宮,人多不方便。”
少年歡喜的笑起來,“那師兄為何獨獨叫上我”
褚長溪“你有用。”
“有用只是因為我有用”
雪衣仙人看似冰冷無情,“是。”
但入夜時,城中花燈流火,滿城河的燈盞飄在河中,一盞盞,像倒映的星子,天河傾倒。
不知是酒醉人,還是美色醉了人。少年湮燼之在人潮中膽大的扯住褚長溪一片衣袖,攥緊,被發現時,少年舉起酒囊,眉眼故作灑脫一笑,“醉了,怕認不得路。”
褚長溪反手牽住少年的手,“那跟緊我。”
“”
“師兄,我喊你長溪可好”
“長溪,我們成親好不好”
湮燼之在最后的幻象里跌跪在地,“長溪,我錯了,是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猶如雪巔清冷寒風忽然吹過來,還帶著熟悉的沁冷的香。
湮燼之猛的抬頭,不管眼前是哪個記憶時空里的褚長溪,急切的抓住他的手,死死的抓著。
“長溪”
眼前人氤氳在一片水霧中,冷漠的眉目依舊,似真似幻。
“長溪,我錯了。”
他終于找到人認錯,終于可以向他認錯,但眼前水霧太重,湮燼之幾乎要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拼命地握緊手中那只手,錯亂又乞求的重復,“我錯了”
“你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只是求求你,別離開我,我想見你,我想見你”
湮燼之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被人安置在寢殿,天色未明,他靜靜睜著眼睛,一直到天色大亮。
石崎焦急的想要提醒他什么,又不敢。
湮燼之低頭,翻開掌心,神色發怔地看著,在夢中也不知抓握多少次,多么用力,卻始終什么也抓不住,只抓的自己掌心道道血痕留下。
“幫本尊更衣。”湮燼之看著看著,最終起身,對侍立在一旁的魔侍說。
石崎見尊上終于振作,不確定問道,“尊上要去哪里”
湮燼之站直,即便有繁重的黑袍遮掩,也能看出短短幾日就千瘡百孔,形銷骨立,他面無表情,向殿外走。
“蒼吾。”,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