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陸放開古秋,很不正經地攬過斛律偃的肩膀,笑得一雙圓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你們這不就等來了別人的孩子嗎”
古秋點了下羋陸的額頭“人是長大了,卻學得這么沒臉沒皮了。”
羋陸嘿嘿一笑,把荷包塞進衣袖里面,拉著斛律偃貼完剩下的對聯就開溜了。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但都不關他們的事,他們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享清閑。
最好躲的地方就是他們自個兒的住處了。
羋陸坐在屋檐下面,腳邊擺著一個琉璃特意搬來的爐子。
院里的積雪已經被掃得干干凈凈,爐子里的炭火也被烤得通紅發亮,暖洋洋地烘著羋陸和斛律偃的腳。
羋陸拆開荷包,低頭往里一看,果然看見一張折疊成塊的明黃色符紙。
這種符紙并非出自普通僧人之手,聽說在外頭能賣出五千塊靈石的高價。
羋陸看了一眼便重新系上荷包,轉頭看向斛律偃,好奇地問“你的荷包里面也裝著符紙嗎”
斛律偃摸出自己的荷包遞給羋陸“我的可以拆嗎”
“當然可以。”羋陸隔著荷包捏了捏,分明不是符紙的觸感,捏著像是一塊玉佩。
難怪他之前看著斛律偃的荷包比他的荷包大一些。
果然不一樣啊。
羋陸拆開一看,發現里面還真裝著一塊玉佩。
只是這塊玉佩瞧著有些眼熟。
斛律偃也很好奇地湊過來看,腦袋抵著羋陸的腦袋,看了一會兒,他問“這是什么玉佩”
羋陸忍著笑“你猜一下”
聞言,斛律偃坐直身體,非常配合地冥思苦想起來。
可他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一個答案。
羋陸也不是真的想要斛律偃猜出答案,他就是逗一逗斛律偃,看斛律偃想得那么認真,兩條劍眉都緊擰起來,他心頭仿佛被什么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
他一只手拿著荷包和玉佩,另一只手直接扣上斛律偃的后腦勺。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兩個人的呼吸交纏,似乎快要融為一體。
屋檐外還在吹著冷風,零碎的細小雪花打著旋兒地在風中飄蕩。
沒有結界的院里一副冬日凄凄涼涼的景象。
不知是不是腳邊的爐子燒得太旺,竟然讓羋陸感受到了熱意。
他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斛律偃,嘴唇碰著嘴唇。
明明兩個人的嘴唇都很涼,可輕輕一碰,都變得灼熱起來。
羋陸的五指深深埋入斛律偃松散的發間,親吻也隨之深入,他們早上都喝了杏仁露,盡管漱過口,可還是有淡淡的杏仁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羋陸第一次覺得杏仁的味道像酒,有些醉人。
許久,他才拉開距離,看著斛律偃已然紅透的臉頰,輕笑出聲“這是我娘原先打算送給我妻子的玉佩,現在它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