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警官目光疑惑地看向容雪清,說道“云海區的地下室應該是異能者與撫愈師才需要進入的阻隔室,您進去了嗎”
容雪清“”
容雪清眉心跳了跳,在片刻的沉默后,他輕聲說道“我的姐姐給我開通了進入權限,我容易精神焦慮,每當這時候我會進入地下室。”
眾警官齊齊看著容雪清,目光不明。
容雪清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容先生,您這幾天,一直在地下室的阻隔室嗎”
容雪清“”頓了下,他說道,“有進入,但并不是一直。”
其中一位警官說道“您并不是撫愈師,是嗎”
容雪清“我不是。”
另一位警官指了指地下室的方向,詢問“據我所知,這里的地下室是專為瑟安神殿內的異能者與撫愈師所建立的阻隔室。”
容雪清感覺頭很疼,再這樣下去他的精神屏障會徹底崩塌,而現在的他甚至不知道,在場眾警官中是否有異能者。
如果有的話,在他現在這種狀態下,是不是已經有人察覺到他的不正常了
他清楚地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說道“這里是我家,樓下的阻隔室屬于我的兩位姐姐,我的姐姐允許我隨意出入。”他又問,“阻隔室并不是異能者與撫愈師才能進入,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里即可去哪里,我想這是我的私事。”他再三強調,這里是他的家。
“容先生,很抱歉,看來這個問題冒犯到您了,不過您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您的兩位姐姐既然報警有人來到您的家里入室搶劫,而您說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理論上,即便真的有人來,如果您位于阻隔室,您是捕捉不到任何聲音的。”
容雪清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他說道“我可以肯定,我的家一直很正常,我希望你們隨意檢查過后盡快離開。”
“好的。”
十幾位警官繼續做記錄。
容雪清背靠在墻上,一滴滴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短短片刻不到的時間,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半濕。
幾位警官又問了容雪清無關痛癢的幾個問題。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為首的警官看向容雪清,說道“很感謝您的配合,那么,我們先走了。”
容雪清現在就希望他們能夠立刻離開。
當一行人走出別墅時,那個走在最后位置的警官看向容雪清,說道“容先生,您的狀態看起來真的很糟糕,我認為,您需要去就醫。”
容雪清說道“感謝您的關心,我會考慮的。”
語畢,他沒有任何猶豫地關上了門,隔絕了所有人的注視。
當門關上時,他身體癱軟倒在地上,也是用最后的意志力防止已經支離破碎的精神力屏障徹底坍塌。
他知道,現在他本就脆弱的精神力屏障處處都是裂痕。
只要他稍微松懈,精神力屏障就會坍塌,然后,屬于他的精神力就有可能沒有任何限制地逸散而出。
覺醒為撫愈師后,哪怕建立了精神力屏障進行阻隔,他的五感也比常人強了許多。
過去聽不到的聲音,他能夠清晰捕捉到。
他聽到了那幾位警官的交談。
“真沒有想到,報警的兩人中,其中一人竟然是容煙河。”
“他長得和容煙河真的好像。”
“他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大概需要去醫院,不過他似乎很抗拒去醫院。”
“先回復他姐姐的問題吧。”
“不過,他的兩個姐姐都是撫愈師,容煙河應該是他的同胞姐姐,但是,他竟然不是撫愈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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