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穆閆話音剛落,切口處滲出液體,腥臭味瞬間在空氣中炸開,味道讓人干嘔。
“這欄桿什么時候修的”
“三天前。”
一旁的管理員也蒙了,捂著鼻子,向后退了幾步“以前的欄桿不穩,為了防止顧客受傷,三天前找人重新焊接的”
顧言忍著刺鼻的味道,淡淡道“把維修工的聯系方式報給警方。”
她那時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還以為是那個路過男子身上的味道,沒想到這欄桿里竟然有東西。
欄桿被四周切開,取下后,一條手臂懸掛在扶手上,一旁的管理員受不住沖擊,轉身扶著墻吐了起來。
夏天也是面容難看的別過頭。
許穆閆戴上手套觀察那條手臂“以骨骼的纖細程度看,應該是女性的。”
手臂上方的手掌緊握,像豬肉攤上懸掛的豬肉,被鉤子鉤掛在扶手上。
兇手似乎對懸掛有某種特殊的情感。
“夏天,你先回去吧。”顧言見夏天臉色不好,讓他先回房間,沒想到他能忍住不吐。
許穆閆余光也看向夏天,見他低著頭上樓,冷笑一聲。
“你看出什么了”孔明見許穆閆的反應,有些好奇“這個孩子,挺可憐的。”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很多事往往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的,即使是我們這一行,也沒辦法完全讀懂人心。”
許穆閆起身,摘下手套,對顧言道“讓那些廢物取證吧。”
“等一下。”孔明起身,與許穆閆并立“你覺得,我們應該調查一下夏天”
許穆閆聳聳肩“萬一他只是單純的承受能力強呢”
“調查與否是你們警察的事,與我無關,我也沒說什么不是”
看著許穆閆上樓的背景,孔明暗道有趣。
“你們在說什么呢”
顧言蹙眉,至從這兩個人碰在一起,她的存在感幾乎為零,總無緣無故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沒什么。”孔明看著顧言,眼神溫和許多“把線索給他們吧,沒有上級指示,我們別插手太多。”
兩小時后,警員帶人收隊,裝修工人與旅館的老板娘被帶去警局錄筆錄,原本他們也要去的,可警員卻說她們留在這里讓人放心些。
可能是怕旅館再出事吧。
顧言靠在自己房門上,看著在走廊上來回走動的許穆閆,不解的問道“你已經走了半小時了,在找什么”
“找能夠懸掛東西的地方。”
許穆閆又抬頭看向天花板“花灑,扶手,懸掛在墻上的頭顱,受害人被分尸后,分成了七部分,懸掛在某個地方拋尸旅館內就發現了兩部分,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兇手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將太多的尸塊帶走”顧言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