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粥大大的眼睛中,她們摔倒在地上,像是在太陽下融化的冰激凌,黏膩濕潤。
周粥一抹眼淚,原來是自己哭了。
周惹根據小弟口信,和李望舒一起來這附近找成如意時,正好看到這幅場景倒地的女人、雜亂的人群以及在別人懷里哭的小孩。
他氣壓低的可怕,大步走到老人身前,冰冷地說“把他給我。”
老人后推兩步,想把周粥藏到背后,但又不太敢。
周粥剛擦干眼淚,看清面前的人后,一下子就崩不住了,哭得稀里嘩啦,張著手阿惹阿惹的喊。
“不哭,周粥好乖好乖。”周惹把他從老人懷里抱到自己懷里,輕聲哄著。
給自家醫院打完電話后,李望舒看著身邊的校霸氣質從冷酷切換到柔和,然后偷偷撓撓周粥伸在周惹背后的小肉手。
周粥本來哭的傷心,但手心癢得不得了,咧著嘴又哭又笑,最后打起小哭嗝。
“你在干嘛”周惹淡色的雙眼注視著始作俑者。
“沒什么,去看看病人。”李望舒看著周粥打完最后一個小哭嗝,一臉嚴肅地走進小黑屋。
成如意已經被扶到那里了。
一直漆黑的小屋點了蠟燭,李望舒簡單檢查了成如意的狀況,嘆了口氣。
這個皮膚病很罕見,全球都不到200例,成功治愈的基本沒有,成如意被成家精心養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他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了。
“怎么樣”周惹抱著小孩進來。
“沒有辦法了,沒有喝藥做治療,還曬了太陽。就算是我父親,也救不回來了。”
李望舒話音剛落,守在成如意床前的瑩瑩嗚咽一聲,發出像小動物的哭泣。
周惹費了好大功夫才哄好的周粥嘴一撇,又哭了。
修和醫院派的車來了,拉著一行人來到醫院。
一下車,成如意就被推進手術室,周惹等人在外面等候。
園長也跟來了,她死死抓住陳悅的手,把所有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她說了很多,但周惹只聽到小孩被關在小黑屋這幾個字眼。
“關了多久”
“快一周了。”園長沒有絲毫隱瞞。
“七天。”周惹慢慢說出來,情緒在腦子里翻江倒海,別的小孩在小床上午睡時,他的小孩在不見天日的屋子里鎖著。怪不得最近他鬧著要開一盞小夜燈才肯睡覺。
他低頭看向自己青色的血管,嘴角扯動了一下,沒有人教過他如何帶孩子,他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把周粥照顧的還不錯
憑的是他從周明笑和趙冉那里繼承的稀薄血脈嗎
周粥向他撒謊了,因為怕他擔心。
周粥的乖巧喚起他心里巨大的恐慌。他心里一直有一場能一切都燒毀的大火,他的爸爸媽媽爺爺一起舉著火把,想要燒死他。
后來,一個小孩跑跑過來,拼命滅火,這場火才沒能讓他完蛋。
但是今天,他發現小孩的手已經被燒傷了。
“周粥,”周惹摸摸周粥細軟的頭發,親親他的額頭,“以后不要這樣了。”
小孩擔心他,他擔心小孩。
兩個巨大的齒輪因為同樣的構造而無法契合,相互碰撞,磨的兩個人生疼。
黑化值加五,黑化值加一、黑化值加時當前黑化值過高,請系統與宿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