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該死”
門房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其實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等事情實在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門房能夠摻和的,那把自己摘出去已經算很幸運了。
“墨家子,竟然你敢來杜府沽名釣譽,就別怪我不給你留一點情面”杜荷冷哼道。
所有人都知道,墨家子給眾臣畫凌煙閣畫像,都是按照真人親筆所畫,這才會如此栩栩如生,相像無比。
但是其父杜如晦已經去世四年了,四年前墨家子還在墨家村忍饑挨餓呢,哪里見到過杜如晦,又怎么給墨家子繪畫。
所以杜荷打心底就不相信墨頓真正的目的是來畫像,認為墨頓此次前來,不過是敷衍了事,沽名釣譽而已,再加上他和墨頓之前在教司坊的爭公孫姑娘失利,頓時新仇舊恨就在一起,這才有了今天這場鬧劇。
“哎少爺息怒,墨家子是奉皇命而來的,也關系到老爺上凌煙閣的大事,要是交惡墨家子恐怕不妥吧”
杜府管家良伯連連勸道。
良伯可是杜府的老人,是一直跟隨杜如晦的老人,他對杜家看著最透徹,別看萊國公府地位尊崇,自從杜如晦去世之后,杜家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了,這個時候再交惡如日中天的墨家子實屬不智呀
“良伯放心,沒了張屠夫就要吃帶毛豬天下會繪畫的多了,本少爺只有定計”杜荷冷笑道。
萊國公府外,
杜荷帶領一眾家丁,氣勢沖沖趕來,看到門口的墨頓,頓時怒從心生大喝道“墨家子,你竟然來到我杜家撒野,辱我先父,是欺我杜家無人么。”
鐵安一看情勢不妙,立即反身將墨頓護在身后。
墨頓厭惡的看了杜荷一眼,這個蠢貨,難怪后世將杜府害慘了,也搭上了杜如晦的一世英名。
墨頓推開鐵安,直面杜荷道“本侯乃是奉皇命而來,誰敢動本侯一根汗毛。”
論地位他是新封的開國縣侯,而杜荷只是一個郡公而已,論大義,他來杜府是奉了皇上之命而來,
“少爺息怒”良伯連忙勸道。
杜荷雖然對墨頓恨之入骨,但是也并不傻,也知道此刻不是報私仇的時候,就在良伯的勸說下,借勢下臺。
“墨家子,這次算你走運”杜荷狠聲道。
“本侯一直都很走運,不用你操心,本侯就問你一句,萊國公的畫像還畫不畫。”墨頓壓著火氣道。
“家父的畫像只有定計,不勞你費心。”杜荷一字一頓的說道。
墨頓冷笑一聲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說罷,帶著鐵安轉身離去。
“我要是后悔,我就跟你姓”杜荷一臉嘲諷道。
很快,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杜荷驅趕墨家子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一個是風頭正勁的墨家子,一個是前宰相的兒子。
整個長安城頓時議論紛紛,然而大多數人都站在杜荷的這一邊,畢竟誰也不相信墨家子能夠畫出一個從未見到過人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