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被他盯得后退兩步,離開一定距離后,才壯著膽子說“不、不用麻煩了。”
“那個你找錯人了,我沒錢。”
“我很窮的。”
郁刑揚了揚眉,嗤笑道“我看起來缺錢么”
溫輕眨眼,仔細打量郁刑的穿著。
柔軟松垮的白色浴袍,腳上穿著一雙木屐,身上沒有任何飾品。
溫輕只是一個普通的窮學生,只看出郁刑騷包,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來。
不要錢的話
難道是要約炮
溫輕在學校里也被誤會過是gay,時不時有男生找上門暗示溫輕類似的事情,不過都是用友好的方式,不會像郁刑這樣嚇他逗他。
溫輕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他細聲細氣地說“你誤會了。”
“我、我喜歡女孩子的。”
“我是正經大學生。”
不隨便約炮的。
郁刑仿佛聽見了什么天方夜譚,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語調曖昧“喜歡什么的,要試試才知道。”
溫輕眉心微蹙,心想,這有什么好試的
你有的我也有。
不遠處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溫輕余光瞥見周州在書房來回踱步的身影。
一個隊友已經開始調查了,他不好意思再和郁刑浪費時間,輕聲道“請你不要再這樣了。”
“你、你堅持一下,馬上就通關了。”
然后就可以去找別人。
說完,溫輕轉身,匆匆走進右手邊的臥室。
臥室大約二十平米,除了門外能看清的床、衣柜外,還有一個洗手間,里面放著基本的生活用品,甚至還有未拆封的化妝品。
衣柜里放滿了衣服,一半男裝,一半女裝,內衣內褲、浴袍毛巾等等,應有盡有,床頭柜則是空的。
溫輕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眼。
和在天臺的時候一樣,外邊是濃郁的白霧。
檢查完一個房間,時間還早,溫輕便去檢查了其他房間,集合前,三人把二樓轉了個遍。
期間,溫輕一直忽視身后叭叭叭的郁刑。
“床頭柜是不是缺了點什么東西”
“這條裙子我挺喜歡的。”
“哇哦,蕾絲內褲。”
回到一樓,郁刑似乎說夠了,不再嗶嗶。
負責檢查三樓的幾人還沒有下來,只有季予和籃球服坐在椅子上,還是之前的座位。
溫輕便也坐到之前的座位,他下意識往門邊看了看。
剛才的那攤血水已經消失了,幾何形的地磚干干凈凈,一滴血都沒有剩下。
沒過多久,馬尾女生拿著拖把走了過來。
“龔蕓蕓,你拿拖把做什么”周州問道。
龔蕓蕓繼續往前走“我有潔癖,要把呆的地方打掃干凈。”
她徑直走到門口,愣了會兒,扭頭問周州“這里的血什么時候沒有的”
“我拿拖把前還有的啊。”
周州回憶“我們下樓的時候就沒有了。”
龔蕓蕓低頭看了會兒地磚,什么都沒說,拿著拖把又離開了。
活生生的人都能在一眨眼的功夫里變成血水,血突然間消失也算不上的是奇怪的事情。
血水消失,溫輕便側身,正大光明地打量起門。
這門有兩扇,紅棕色,高大如墻,左側那扇門上雕刻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動物,三個頭的、兩條尾巴的另一扇則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雕刻,只比另一扇門多了一個圓形門環。
碰了就死人的圓形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