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跟我走”
季連霍怔怔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蓄著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臉上劃過。
“我想。”
我好想。
日日夜夜都在想。
哪怕你給我訂千百條規定,哪怕你讓我舍棄所有尊嚴,哪怕你把我當做一樣可有可無的東西。
我也想跟你走。
我會小心翼翼遵守你的要求,哪怕以生命的代價,也不會越雷池一步;我可以伏在你的腳下,可以為你做所有見不得光的事,仍然甘之如飴;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就安靜的等,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如自己的家人那般,長眠于地下。
我都愿意。
少年的眼神,盛著滿滿的清澈和忠犬般的誠懇,王昭謀抬手,目色默然,用拇指指腹,抹過少年臉上劃過的淚痕。
“那,跟我回家吧。”
少年快速抱起季大寶,跟上王昭謀,眼中是濃濃的雀躍和欣喜,怎么也掩飾不住。
季大寶也很高興,王昭謀開了口,自己和小叔,就不用再露宿街頭,更不用再和賭棍舅舅糾纏,只要安安穩穩等過這五年,冷家人一來,一切就柳暗花明,撥云見日。
到時候自己和小叔認祖歸宗,冷家肯定也會給王家點好處,算是報了恩,這是妥妥的雙贏局面
走出小巷,王昭謀上車后,透過后視鏡,看著季連霍懷里偷著樂的季大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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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破敗的小院子里亮起燈光,李大全拿著一毛錢的冰棍,罵罵咧咧捂著自己青腫的臉頰。
院門被敲了三下,李大全還沒走過去,只見破舊的大門被推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虎背熊腰的男人走了進來,分別立在院子四邊,面如黑鐵。
一看這陣勢,李大全下意識有點腿軟,院門一晃,李大全定睛一看,兩個男人按著木門,一位帶著金絲框眼鏡,身披黑色大衣的年輕男人邁步走了進來,舉止斯文優雅,唇邊帶著三分笑意。
“你,你就是那個大老板”李大全記起來,今天白天自己見過這人,躲在季連霍身后不說,賊點子還多
兩個保鏢上前,在院子里快速支起一套桌椅,王昭謀坐在李大全對面,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
“李先生,白天我們見過了。”
李大全眼睛一轉,看男人的客氣模樣,索性放開了手腳,坐在男人對面,把手中的冰袋,往桌面上一摔,濺起許些水點。
“現在那災星,在你那是不是”李大全面露不善,囂張的指向自己的臉,“看見沒都是那災星打的,我三顆牙都掉了,明天我就去公安局報案,我豁出去了,非要讓那災星在監獄里好好蹲幾年”
“李先生不必著急。”王昭謀略一抬手,旁邊保鏢立即清理干凈桌面,拿出五副嶄新的撲克,一字擺開在桌面上。
“我聽說李先生賭技了得,今天來,想和李先生玩幾把。”王昭謀摘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面色溫雅。
“哼,你讓我玩我就玩我”李大全話未說完,只見一保鏢提著一個保險箱上前,打開鎖扣,露出里面擺放整齊,成疊的百元鈔票。
李大全瞬間眼睛發直,這里面擺著的錢,自己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
“玩嗎”王昭謀隨意取出一疊鈔票,扔在李大全面前。
李大全警惕的抬頭,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眼前的鈔票,這熟悉的手感,這一疊,至少有一萬,那一箱加起來,足足有十幾二十萬
足夠自己去瀟灑好一段時間
“你,你想怎么玩”李大全不是傻子,知道眼前的大老板,不可能隨意拿錢出來,就為了和自己消遣。
“玩什么你定,牌你任選一副。”王昭謀目色如常。
“我輸了,你可以拿走這二十萬,你若是輸了,我要你這間院房。”
李大全難掩興奮,這間院房破成這樣,白送都不一定有人要,對面這傻子,竟然用二十萬和自己玩
“我懂了,你是想給那個災星買下這你可對他真夠好的”李大全滿眼興奮,拿起五副撲克中的一副,低頭檢查牌有沒有被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