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景這是在很認真地考慮她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察覺到這點,時顏不禁嘴角微揚,道“你說的不錯,可是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授予成年女丁的田地畝數可以比男丁少,女丁所需要繳納的賦稅,也可以少于男丁。
若是有女丁想自立門戶,也應該予以準許。
最重要的是,女丁必須要有擁有土地的資格,否則,她們一輩子都只能成為別人的附屬。”
改革不宜過于激進,何況,恒景說得沒錯,男女之間生理上天生的不一致,也決定了,對男女之間的政策不能粗暴地一致。
她要做的只是邁出給予女子獨立自主的條件的這一步。
其余的,不急,也不能急。
恒景微微挑眉,又細細琢磨了一會兒,才低低笑了,道“阿顏說得沒錯,這法子確實可行。
只是,這期間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探討,等到時候與薛刺史他們具體商討后,再制定出具體的條例也不遲。”
他已是可以想象,這個條例一旦頒布出來,將要引發多大的反響。
只是正如阿顏所說,這天底下有些固有的偏見,本便是毫無意義的。
阿顏所說的條例,如今聽起來也確實可行,頂多可能會遭到一些墨守成規的士大夫的批判。
如今,他們只是管理一個小小的西南道,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試行一下阿顏所說的這個條例。
反正,這個天下,他本便是為她而打。
她想要創造一個什么樣的國家,他都會不惜一切協助她。
他唯一的貪戀,便是懷中的女子。
只要她心里有他,能像現在這般,讓他一直陪在她身旁,他已是滿足。
他不禁抱緊了懷中女子細軟的腰肢,就這樣攬著佳人慢慢驅馬行走在這萬頃良田中,偶爾會有夏末微涼的風吹過來,帶來淡淡的清新的青草和土地氣息。
這般寧靜安然的日子,他似乎已是很久沒有過了。
他微微低頭,把下巴擱在女子的頭頂上,低聲道“阿顏,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所有會妨礙你的事物,我都會為你掃除。
韓圻年那邊,至少這半年是沒空來理咱們的,咱們也不必太過心急,先把根基打扎實,這樣,才能盡可能地保全自己的實力和兵力。”
時顏聞言,不禁抬眸看著他,問“對了,我還沒問過你,你離開望京前,到底對韓圻年做了什么,為什么你說,他至少半年內沒法來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