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盈也是沉不住氣的性子,立刻雙手叉腰懟了回去,“你以為是我們想擅闖嗎我跟你們門口的侍衛說了,我有個朋友被人拐子拐帶了,有人看到那伙人進了你們莊子我要求侍衛讓我進來看看情況,是那些侍衛死活不放我們進來
我那個朋友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是她在這期間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你說我能不急”
對面幾個男人的臉色瞬間有幾分怪異,那管事下意識地看了看后面的三個華服男子,見他們不說話,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作了個揖道“這可能是個誤會,今天這莊子里,只有我們家世子和韓府的兩位郎君。
這莊子寬敞寧靜,周圍又景色宜人,我們家的郎君時常會請友人到莊子里玩耍。
不知道謝娘子和都督夫人是聽誰說,那伙人進了我們莊子的”
也許是知曉了她們的身份,那管事一改方才的態度,對她們十分恭敬。
這是想套她們話呢
時顏暗暗嗤笑一聲,不待她說話,謝語盈就沒什么耐心地道“誰跟我們說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那個朋友到底在不在你們莊子上你說這只是誤會,也得拿出證據來才行”
時顏不禁看了一旁的謝語盈一眼,心里十分寬慰。
這種時候,有個一根筋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身邊,就是會讓事情簡單很多啊
那管事遇到這般直腸子的人,也顯然有些無法招架,臉色僵了僵。
宣平候世子卻是輕輕笑了,突然又走前一步,眼神狂熱地看著時顏,突然伸出鮮紅色的舌頭輕輕舔了舔唇,道“謝娘子要證據,當然可以,你們大可以帶人把我這個莊子都搜尋一遍,但若是最后沒找到人,謝娘子和都督夫人又要如何賠償我”
說到“都督夫人”四個字時,他眼神晦暗,語氣悄然往下壓了壓,透出說不盡的旖旎曖昧氣息。
那天在韓府見到在花瓣雨中揮舞鞭子的女子時,他心里就對她生出了說不出的陰暗欲望。
這般明艷且傲然的女子,他還是第一回見,他迫不及待要把她壓到自己身下,碾碎她的傲然,玷污她每一寸身體,讓她像只狗一般匍匐在他身下,再也無法露出像那天晚上一般自信而高傲的神情。
加上,她還是那個男人的夫人。
心底的欲望,就涌動得更加瘋狂,更加迫不及待了。
同為男人,江在一眼就看出了那宣平候世子眼中的齷齪,頓時漲紅了一張臉,有種自己心中最為神圣的東西被人玷污了的憤怒,往夫人身前站了站,擋住了那男人的視線。
那可是他們都督的夫人
這男人,怎么敢
時顏的臉色也不由得冷了冷,然而,瞧宣平候世子這自信挑釁的神情,只怕里面最重要的證據,都已是被他們藏起來了
她不自覺地握了握拳頭,只是都到這一步了,他們是定然不能退縮的,揚了揚頭,淡聲道“好,我與謝七娘都只是為了救朋友而來,若是發現這件事是我們弄錯了,我們自是會好好向世子賠罪”
“哦,”宣平候世子臉上的神情越發玩味了,看著時顏的眼神亮得嚇人,道“既然如此,夫人現在就可以想了,到底要如何好好與我賠罪。”
便是單純如謝語盈也察覺出這世子的不對勁了,有些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拉著時顏徑直往前走,“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夫人,這個莊子可不小,我們分開搜索會比較快。”
時顏卻只是略作沉吟,道“暫時不用分開,我們先去內院。”
便是這樣的莊子,也是分前院和后院的,前院一般是讓人活動、招待賓客的地方。
而后院,就是住人的地方。
宣平候世子聞言,臉上那玩味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看著時顏的眼神不由得暗沉起來。
這女人
竟然還真是有幾分能耐的。